她将这番话说出口后，刘义真不由好奇的问：</p>
“这是何故？”</p>
“照理说红鞋鬼被制约，无法再杀人。”武少春试着分析：</p>
“只要没有外力干扰，平衡便不会被打破——”他说到这里，愣了一下，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露出若有所思之色。</p>
“是啊，没有外力干扰——”</p>
赵福生叹了一声：</p>
“上阳郡、夜半下聘、红鞋鬼案，”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看向刘义真，接着目光落到了他身后所背的鬼棺上：</p>
“还有鬼胎案。”</p>
这些案子初时看来毫不相干，但经过细碎的线索，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个‘人’的影子。</p>
“纸人张。”</p>
有了纸人张插手，再普通的案子也不能等闲视之，且充满了变数。</p>
“抛开大约的年限不谈。”赵福生看了看刘义真：</p>
“不管刘氏宗祠相关的鬼案，只谈43年。”</p>
“据现有记载，这一年我们目前已知的鬼案共是两件。”</p>
赵福生道：</p>
“红鞋鬼案、孟婆收到了带血家书。”</p>
她的分析万安县人听得目不转睛，但昌平郡的人却因不知前因后果，而有种无从入手之感。</p>
不过‘红鞋鬼案’四个字丁大同则听明白了。</p>
他联想到先前卢珠儿脚上被染红的血鞋，以及武少春丈量血脚印的举动，心中不免一寒。</p>
“我们最初是将红鞋鬼案与孟婆的女儿沈艺殊相并的。”</p>
但二鬼虽有共同之处，可法则不同，因此这个猜测已经被排除。</p>
赵福生补充了一句：</p>
“不过二鬼也有共同之处，尤其是涉及了纸人张。”她郑重道：</p>
“那么两桩鬼案之间便必有共联之处。”</p>
孟婆点了点头。</p>
“还有一点，昌平郡在这个时候爆发了鬼胎案。”</p>
赵福生说道：</p>
“鬼胎案目前暂时被压制，虽说表面看来与纸人张无关，可在这样的关键时候同时出现——”</p>
以纸人张的心狠毒辣，计谋深远，案子之间未必没有瓜葛。</p>
赵福生叹了口气：</p>
“我应该一开始将红鞋鬼彻底镇压，门神的烙印只能压制，始终——”她说到这里，摇了摇头。</p>
若是她最初请出鬼差，劫级的鬼差绝对能将红鞋厉鬼彻底镇住。</p>
就算鬼差力量失控，到时再请孟婆亦或蒯满周出手稍加平衡，情况反倒要可控许多。</p>
只可惜她功德值不多，纸人张的存在又令她心神紧绷，不敢不留后手。</p>
“总而言之情况已经这样了，只有接下来多加小心，孟婆，你近些天多去卢家走动。”</p>
她看向孟婆，低声说了一句。</p>
孟婆明白她的意思，连忙就道：</p>
“大人放心，我看那卢娘子手艺不错，正好向她讨教一下黄米饭的做法，将来回了万安县，我天天蒸给大人吃。”</p>
除了钟瑶三人听到这话时神色如常外，丁大同等则面露怪异之色。</p>
孟婆昨夜展露过一手，她的实力不凡，竟然还甘愿做这样服侍人的事。</p>
而她说完也就算了，赵福生也毫不见外，神色自然的点了点头：</p>
“好。”</p>
商讨完正事儿，赵福生便摆了摆手：</p>
“行了，大家各忙各的事，船上的时间还有一个月，不用时常聚到一处。”</p>
昌平郡的人面面相觑，应了一声，俱都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