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始终是个外人不知道的谜。</p>
“可能形成了遗留的历史，留给下一任接替者成为棘手的问题。”武少春猜测：</p>
“这个问题应该十分严重，朱光岭纵然是银将也顶不住，所以他挺而走险，做出这样的事。”</p>
赵福生赞赏似的看了武少春一眼：</p>
“少春办了几桩鬼案确实用心，想得越来越周到了。”</p>
被她一夸奖，先前还颇为自信的武少春顿时露出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兴奋的神情。</p>
“他这样做，相当于将整个上阳郡都拖下水了。”张传世脱口而出：“他就不怕吗？”</p>
上阳郡出事，帝都可不会坐视不理。</p>
“兴许他的目的就是将水搅浑。”</p>
赵福生将话题接了回去：</p>
“上阳郡镇魔司的情况肯定很复杂，他应付不了，便想搞桩大事。”她揣测：</p>
“如果朱光岭理智还在，他这样做的目的有二。一：使自己驭使的厉鬼实力晋阶，以对付上阳郡的乱局；二：将事情闹大，最好大到要威胁帝京的地步，令帝京派人来解决。”</p>
众人点了点头。</p>
赵福生说道：</p>
“不过这是一步险棋。”</p>
无论是让厉鬼晋阶以抵御上阳郡的鬼祸，还是将事态闹大逼帝京出面，朱光岭都是在拿人命作赌注，事成之后，朝廷不会容他活下去。</p>
“从这一点看，上阳郡的情况可能比我们想像的还要恶劣。”</p>
众人尽皆沉默。</p>
赵福生拍了一下膝盖：</p>
“从东屏村一路行来，我们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朱光岭的厉鬼法则与脚印相关。”</p>
人死留痕，死后如果没有成为复苏的鬼伥也就罢了，一旦沦为鬼伥，则必留脚印。</p>
这个脚印寻常时看不到，会被鬼域隐藏，但如果生人踩中，便随即被厉鬼标记——“以东屏村的情况看，旺三爷出事后他的母亲是东屏村第二个受害者。”赵福生分析：</p>
“他娘瘫痪在床，”说到此处，她看向厉东平：</p>
“东平，你是东屏村人，旺三爷的娘是什么时候瘫痪的？”</p>
厉东平道：</p>
“其实早前还好好的，就是前几年下地干活摔了一跤，渐渐就不行了。”</p>
“也就是瘫痪好几年了。”赵福生若有所思：</p>
“那么这种脚印的留存兴许不仅限于人被厉鬼法则标记之后，有可能早前两母子曾共叠的脚印也算。”</p>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p>
“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原因。”</p>
如果厉鬼是以脚印标记，那么在场所有人都是被标记者，众人倒并不畏惧，就连并非驭鬼者的钱忠英都很镇定。</p>
“算了，入城之后一切自见分晓。”</p>
赵福生一说完，钱忠英倒是想起了一个事：</p>
“对了，大人，还有一个事忘了提醒诸位。”</p>
“什么事？”赵福生问了一句。</p>
钱忠英道：</p>
“大人到了上阳郡，是否先去镇魔司报备？”他说完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解释：</p>
“在上阳郡中，除了下三坊之间银子流通之外，但在上三坊内，兴许银子并非硬通物呢。”</p>
“这是什么意思？”陶立方好奇的问。</p>
钱忠英就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