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福生一脸无语的扭头看他。</p>
他说完之后，意识到情况好像有些不妙，武少春、刘义真甚至那另一个姓范的小子也一脸凝重。</p>
“小张说过，臧雄山命途不顺，莫名驭鬼——”谢先生顿了顿：</p>
“然后身染官司，被押送入京。”</p>
这些虽说成为他人生重要的转折点，但从张传世当时的叙述来看，臧雄山那时应该还能撑得住，并没有彻底的发疯。</p>
他之所以后来心态崩塌，性情大变，应该是在官司告一段落之后。</p>
那时张雄五为他多方奔走。</p>
这个族弟与他很是亲厚，曾承诺生下的次女记入他的名下，他脱离了牢狱之灾，还有新认识的好友罗刹为他不惜以身犯险，将他的仇人一举铲除。</p>
此时的臧雄山正是大仇得报，人生重启之时——偏偏命运在此时与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p>
他不知何时驭鬼，且厉鬼失控，杀死了张雄五的妻女，将未来原本即将展开的新生活瞬间粉碎。</p>
如果臧雄山临死之前还有执念与心结，想必当年杀死张雄五的妻女那一刻，应该就是他一生怨恨的起点了。</p>
“不错。”</p>
赵福生点头：</p>
“如果我们被困入它的轮回，它极有可能会带我们回到事情最初的时候——”</p>
她看了谢先生一眼：</p>
“事件的起源发生在灌江口二郎村，事件的终点则是在张雄山的家中。”</p>
说到这里，谢先生就明白她话中之意了：</p>
“而张雄山一家当年住在帝京，你担忧张雄五是打算引鬼入帝京？”</p>
赵福生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对他平静的反应有些许困惑：</p>
“纸人张极有可能是这么打算的。”</p>
臧雄山厉鬼复苏之后有多可怕，他也亲眼目睹了。</p>
要是三眼厉鬼一旦在帝京复苏，到时会造成不知多么可怖的后果。</p>
帝京是天子居住之地，那里有镇魔司总署，拥有天底下最多、最强的驭鬼者，也是天下间最安全之处。</p>
而这‘最安全’的地方，在这厉鬼横行的乱世，就意味着繁荣——那里汇聚了无数权贵富贾，还有大量的百姓，要是发生鬼祸，后果是不堪设想的。</p>
谢先生听闻这话，不由笑了：</p>
“福生，轮回法则、轮回法则——”他说道：</p>
“厉鬼的法则，终究是假的，难道三眼厉鬼真的能在被法则标记之后回到过去？”他不以为然：</p>
“如果时光真的倒流，当年的臧雄山还活着呢，五十多年前的臧雄山刚驭鬼，又能惹得出什么鬼祸？帝京里还坐着许多人呢，你放心就是了。”</p>
他的话令得刘义真等人心下一松。</p>
众人又将目光落回赵福生身上，武少春还没开口，便见赵福生脸色严肃：</p>
“轮回、轮回！”她提醒：</p>
“轮回法则是轮回，轮回鬼车也是轮回。”</p>
她这样一说，孟婆警觉：</p>
“我们可是真的坐过轮回鬼车，去到四十一年前，参加过刘义真爷的六十大寿。”</p>
孟婆话音一落，谢先生立即怔住：</p>
“这能一样吗？孙绍殷只是厉鬼残躯，更何总你们也说了，在金县吴府，只是被困入一方鬼域——”</p>
“有些情况你不清楚。”</p>
赵福生摇头：</p>
“我怀疑纸人张——”</p>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又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