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令得众人心中一惊。</p>
范必死的呼吸急促，心跳快了两拍，说道：</p>
“大人，他好像也被轮回法则标记了。”</p>
隆阳县大战时，赵福生借用鬼臂的力量抢夺过孙绍殷的鬼头。</p>
一抢到孙绍殷鬼头后，赵福生随即将它对准了纸人张，瞬间便将他标记了。</p>
孙绍殷的法则是轮回，三眼厉鬼被标记后会回到过去的两个关键时间节点：一是灌江县案发之时、二是张传世的母亲、妹妹之死。</p>
而纸人张如果也在当时被轮回法则标记，那么他会不会也被困入时间的巡回内呢？</p>
对张雄五来说，他人生的重大转折点应该是在妻女死亡的时刻。</p>
众人听闻赵福生提到这一点，想起先前臧氏旧祠内的情景，寒意顺着后背缓缓往上攀爬。</p>
“我是觉得，先前老张的家里，看到臧雄武时，有些不对头。”</p>
武少春道：</p>
“我似是看到他提了一盏灯。”</p>
范无救连忙也点头道：</p>
“我也看到了。”</p>
不过当时时间紧迫，大家都没说话，他也不敢随意开口，又怕自己是慌乱失措之下看走眼了。</p>
“我也觉得像纸人张。”</p>
孟婆也道。</p>
众人纷纷出声。</p>
赵福生叹了口气：</p>
“那就不是眼花了。”</p>
“纸人张如果能回到现在，那么他应该明白他妻女之死，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刘义真皱眉：</p>
“一切因果皆有缘由，他为什么要这样做？”</p>
众人不是纸人张，没有办法回答他的话。</p>
赵福生沉默了半晌，接着道：</p>
“纸人张的事，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此人恶贯满盈，终有一天我会将他逮住！”</p>
她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暗芒，神情变得锐利：</p>
“不然留他在这世间，终会酿出更大的祸患！”</p>
说完，她不欲再将话题停留在纸人张身上。</p>
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做，办鬼案也要先看眼前的棘手事。</p>
“封大人，你神狱的话题还没说完呢。”</p>
“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我的鬼平时形成鬼域，困守中都，天子坐镇其上，守住鬼门。”</p>
封都眨了眨干涩的眼睛：</p>
“但这几年，情况不大好了。”</p>
赵福生盯着他的眼眶：</p>
“中间出过事？”</p>
封都点了点头：</p>
“我已经越来越困了。”他一句话便说明了缘由。</p>
谢景升提过，封都的厉鬼情况特殊，他清醒时，厉鬼的状态才稳固，一旦封都入睡，厉鬼便会复苏。</p>
而他是镇守中都神墓的主要看守者之一，赵福生猜测：</p>
“你中间打过盹？”</p>
封都轻轻应了一声：“嗯。”</p>
赵福生壮着胆子再猜测：</p>
“神墓内有东西丢了。”</p>
“不错。”封都叹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