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笙又是兴奋又是诧异,“原来你的本事这么大!回头教我!”
几分钟后,七等星与笙出了零域,进入了现实世界。准确说,他们是落入了海中。这个零域,竟然处于海上。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咕噜咕噜……”零域中神人一般的七等星,此时像落水狗一样狼狈地扑腾着。
还好笙的水xing不错,他们落水的地方离海岸也不太远,笙拖着七等星,游上了岸。
“这真是……太乱来了!如果下面……是悬崖,我们不是……要活活……摔死?”笙冻得说不出囫囵话来。
“不会……我是循着泥鳅的踪迹来的,她到的地方应该是安全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安全也是因人而异……幸亏有你跟着我……”七等星一边吐着肚子里的水一边说,他吓得不轻,不知是冷还是后怕,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我说,我们这是到哪了?”
笙站起来打量四周,发现远处有几点灯火闪亮。她暗暗庆幸,这意味着他们不是在荒郊野地。
“希望这里还是恩吉。”七等星说。
这句话惊得笙出了一身冷汗:“你这个出逃计划怎么有这么多漏洞啊!”
“别吵别吵,我们找人打听看看,大不了原路返回呗。”
两个人瑟瑟发抖,走上大路。周围一片寂静,哪有人影。
“怎么办?回去吗?”笙说。
“再走走看看。”七等星不甘心。
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了。七等星赶紧挥手拦车。
车停了下来,司机探出头来问:“打车吗?要去哪?”
“请问这是哪?”七等星问。
司机满腹狐疑地打量着七等星,说:“你们从哪里来的?不知道这里是哪?”
“我们在海上游玩,出了事故翻了船。随波逐流总算上了岸,不知道被冲到哪里了。”七等星信口编了个理由。
“哦。这里是恩吉东郊。”司机说。
“那,能不能送我们进城?”七等星问。
“到市区200,没问题吧?”司机说。
七等星刚拿到2万奖金,也不嫌贵,他与笙上了车。
进城之后,笙先是带着七等星回家,换了干衣服。她家没有男式衣服,她敲开邻居的门给七等星借了一套。
“笙,你怎么这么晚回来?这个人是谁?”笙的邻居是一个长相敦厚的青年男子,他jing惕地盯着七等星,问道。
“这是我的同事。北鹄,我是偷偷回来看姥姥的!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啊!”笙说。
“你不是考到安全部了吗?怎么回来看姥姥还要偷偷摸摸?还弄得跟落汤鸡一样?”叫北鹄的青年一边问,一边递给笙一条干毛巾。
“我们是新人嘛,规矩多了去了!”笙敷衍着,急着要走。
“笙,你不会是进了安全部就看不起我这个穷朋友了吧?好不容易回来,立刻就要走?”北鹄不高兴地说。
“怎么会!急着走是因为看了姥姥我就得立刻赶回去!被人知道我偷偷跑出来就惨了!”笙说。
“你们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啊?”北鹄问。
“以后有机会再说啦!”笙顾不上多解释,拉起七等星匆匆走了。
疗养院值夜班的护士见笙深夜到访,很是诧异。但是面对主顾,护士也不好多问。笙问了问姥姥的情况,护士说一切都好。笙依然不放心,她轻轻走到姥姥的房间,见姥姥睡得正香,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笙觉得鼻子有点发酸,她很久没听到姥姥的鼾声了。她七八岁的时候,总是习惯听着姥姥的鼾声睡着的。
可是,能源价格一ri高过一ri,他们渐渐住不起有暖气有水电的房子。姥姥身体不好,在夏ri溽热冬riyin冷的环境中再难睡个好觉。即便如此,她还要摸索着给满头是汗的笙扇扇风,或者给她掖掖被子。
笙红着眼睛走出了疗养院。她发誓以后要让姥姥每天都呆在舒适的房间里。
“你还好吧?”七等星察觉到笙的异样。
“我没事,”笙突然停住了脚步,“你能把奖金都借给我吗?”
“你要干什么?”
“我刚才看到疗养院有一个配套的理疗项目,要4万多一点点,似乎对姥姥这种情况很有帮助,我想……”
“好吧,借给你。”七等星爽快地说。
“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只剩一点点钱撑到发薪水之时了。”笙犹豫地说。
“你给我管饱饭就行。”七等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