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倒悬者留活口,在这里怀疑我的身份,难道裁决者都和你一样这么没有脑子的吗?还是说经过几千年的岁月,你们已经怂到只敢凶一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同胞?”沐恩毫不示弱,一语道破对方的身份。
男人突然沉默了,似乎不太知道自己哪里暴露了身份。
“帝国里,正常人都不会像你们思考问题这么单纯,行事作风还这么乖张。”沐恩继续挖苦道。
“呵,你觉得自己很聪明?”
“不然呢?”
“在场的魔力锁是因为你们两个人产生的,而你不想着拉开魔力锁的范围而选择硬拼,才会落得这样的田地。几粟小聪明可救不了你的命。”
沐恩突然语塞,然后他回想刚刚的争斗,发现对方的确是使用了某种其他的方法而丝毫不影响自己与自由魔法的沟通。而自己却出现了巨大的纰漏决定孤注一掷。
想到这,他懊恼的闭上眼拿后脑勺敲击着地面,战斗经验还是差了点。
“现在,告诉我你的身份。”
……
第二天清晨,沐恩柱着一根简易的乖张缠着绷带在亚伯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进校园,迦尔纳闻讯赶来,嘴巴张的老大。
“我淦,兄弟你这真是只要同行人数小于四就是非死即伤啊。”迦尔纳一边啧啧啧一边说道。
“你能不能别说风凉话了,赶快把我抬到医务室,我实在走不动了。”沐恩用仅存的好手拍了一下迦尔纳,叫他不要光看热闹。
最后检查结果出来,两处骨裂数十处擦伤和几处软组织挫伤。
大家可能没感受过这种感觉。
就是那种要说严重其实也算不上非常严重,但是……
很疼。
就这样,沐恩缺席了两周的课业,他人倒是轻松了不少,却很奇怪的苦了迦尔纳和阿兰,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平时等着沐恩给他们补课的主,学神突然不上课了他们就得疯狂抄笔记,加上两个人经常交头接耳,倒是很多时候一节课下来两个人的笔记拼在一起都不完整。
“答应我,下次不要自己出去了。”第一周过完的时候,沐恩发现迦尔纳似乎已经快乐不起来了,脸黑眼圈都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学习也不能老想着别人呢,自己努力一下挺好的。”
这时阿兰突然出现,拿了根黄瓜塞到沐恩的嘴里说道:“请问这些东西你到底是怎么记下来的?”
“就……简单的背一下。”
已经被那些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背还不能出错的各种名家名言名词逼疯的阿兰,露出了生无可恋的样子。
“人与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停停停,打住,不要吟唱圣经了。”在阿兰的话说出一般的时候,迦尔纳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拖走。看得出,没有沐恩给他们传授技巧,这两个并不是很能适应这种入学第一年要高强度学习的环境。
因为新塔院必须要那更多的时间培养战士,所以文化课程压缩的非常厉害,这第一个学期可以让不爱背书的人爽到不能呼吸。
“你们要加哟啊,马上就要测验了。听说这次测验会淘汰很多人。”正在复习的亚伯对他们说道,此刻他带了个小眼镜,看上去非常文气。
“呦,你还有这种高端货色。”迦尔纳看到亚伯的眼睛,揶揄道。
眼睛是奢侈品,凭亚伯的家底肯定是不可能买得起眼睛的,就算他拿到奖学金也不会这么挥霍。所以这个眼睛是沐恩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所有人都知道亚伯对这个眼睛爱不释手,更别说眼睛上还有沐恩亲手铭刻可以缓解眼部疲劳的法阵。
每次看到和戴上这个眼睛,亚伯都会想到那天夜里丛林中沐恩与他的对话。
“你知道为什么我和迦尔纳的关系那么好吗?”等到亚伯过去找他的时候,沐恩已经勉强恢复了些力气,可以靠在树干上了。
“因为你和他有过命的交情。”迦尔纳常常会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生活经历,所以亚伯很清楚这些。
“今天之后,咱们也有了。”沐恩哈哈一笑,只是鼻青脸肿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都没能帮上你的忙。”亚伯看上去有些歉意。
“不必抱歉,若不是我,你今天也不会落入这么危险的境地。该是我向你道歉才是……不过你的天赋竟然是虹吸,真是让我惊讶。”
听到这句话亚伯抬起眉毛,他没想到沐恩在那样的情况下都能够分心观察自己这边的情况并能根据反馈推断出自己的天赋。
“为什么之前都不用?我听说你学院大比都没用。”沐恩很好奇。
“这不是什么好的天赋,我觉得它很不祥。”亚伯做到沐恩面前,取出纱布帮他包扎。要不是两人怕变异的植物有什么未知的毒性所以带了纱布准备随时处理伤口,现在这种情况还真会有些慌乱。
“没有奉祥瑞而起的战斗,战斗本来就是不详的,何必在乎手段?”
“你说的对,我会好好想想的。”
从回忆中脱出,亚伯的指尖轻轻抚过反射出金光的镜框,在阳光下显得那么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