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想点开心的,你被揍完,还可以看迦尔纳被揍,那多开心一事儿啊;更开心的是,等他被揍完没多久,咵!拉瑞莎也要被揍。”沐恩看上去没心没肺。反正他第二,在这之前还可以闲好久。
什么?努力?直接认命了好吗!还反抗什么啊,麻烦!
“你这家伙说的好像自己就不用挨揍一样。”迦尔纳十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都说了他来我就直接躺好,不用打,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认输就完事了。”
“之前你……不是还特训来着吗?”
“那有用吗?你看人家唰一下把绷带解开揍死了自己,我这特训就跟过家家似的,还是省点力气少吃点苦。”
后来,沐恩因为不战而降被学校处分,通报批评,但是他丝毫不觉得丢脸。开玩笑,脸有什么用?能让你们少挨一顿揍吗?
头号狗腿迦尔纳表示论不要脸还是得跟沐恩少爷学习。
现在沐恩也算是想明白了,从前自己混的不够开还是因为自己太要脸,但凡相同了某些事情的关节,就能给自己卸下大量心理负担。
不得不说,这群读书多的鬼佬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真的一个顶俩,怪不得利己主义横行。
但是凯撒显然还是十分要脸的,以第一的身份光荣迎战波雷,两人打到了黄昏时分,足足两个小时,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体力。
到最后,对方都精疲力竭,魔力与体力双双用尽,而双方的天赋也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波雷并没有选择解开自己的绷带,而是很常规的与凯撒战斗。
从某种意义上说,凯撒的神威与无垠之海有相似之处,如果没记错,学院大比那个时候凯撒也没有选择释放自己的天赋。
而苦修者波雷的天赋则更加让人惊诧,看上去能让他释放自己的天赋是件非常值得让人自豪的事情,因为凯撒从擂台上下来的时候说,波雷在台上告诉自己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释放天赋,第一次是为了知道自己的天赋究竟是什么。
蜃雨,是种双向的天赋,似乎也能解释他为何选择成为苦修者。
蜃是种水生的怪物,其状如龙,外有坚壳,可兴云布雨。
但是被称之为蜃雨的东西可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蜃的幼崽,会噬人骨血,使人陷入幻觉。
而且这种诡异的天赋是双向的,就是在一定范围内,所有人包括拥有者自己都会被影响。但是痛苦也会带来巨大的回报,如果能能在迷幻中保持清醒,就可以获得某种奇异的增益,具体情况沐恩表示自己忘记了要回去查一下书。
但实际上,这种回报是体力的充盈,意志战胜迷幻便可以杀死蜃的幼崽,并且让其成为自己亢奋的助力。
不过其实这真的算不上什么好的天赋,因为亢奋的精神如果超越了身体的极限,人还是会死的,有时候意志力极度顽强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但这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内。
让人感到兴奋的是,他们双方都抵御住了蜃雨的侵袭,所以他们都发挥出了超乎寻常的战斗力。
但是意志是有极限的,凯撒率先不支而倒下,但还没过几秒,蜃雨就停止了,因为天赋的拥有者波雷也已经因为体力、精神、魔力的三重透支而倒下。观台上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他们认为凯撒守住了高塔天才们的最后颜面。
顺带一提,这段时间见到沐恩就呸的不少。
而且上次避战的直接后果就是排位直接掉到了最下面,这让之前才被至刚至烈的波雷教育过一群的群众们很绝望的又感受了一遍精灵武技的热情与魅力。
不少人都不知道学院这个处分到底是在处分他还是在处分自己,特别是前面的那批人,因为排序往前是不能跳跃着挑战的,所以很悲催的每个人都被揍了两遍。
最后波雷认为是平局但是凯撒却表示对方才应该是魁首,所以最新的排名战斗排位位列榜首的是来自异乡的苦修者波雷。
这些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就到了亚伯最喜欢的拉人上贼船环节。本来双方都要谈妥了,但在波雷知道他们的队伍里有沐恩这个不战而降的对手后,表示对这个队伍并不看好,说什么也不愿意来。气的亚伯连夜揍了沐恩三遍。
所以,要脸这的可以少挨点揍。沐恩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太委屈了。
“你拉他入伙没用,他那蜃雨给你你扛得住吗?”在吵架的时候沐恩还在据理力争,但是人家纸面实力就已经非常高绝,这种锦上添花的东西实在不会成为关注的焦点。
后来为了缓和寝室中因为波雷而产生出的情感问题,阿兰提议出去探险,但是遭到了学院的拒绝。
本来仅仅出现这么个事也算不上太让亚伯烦躁,但……
除此之外,沐恩个人感情也不太顺利,在学期临近末尾的时候,克洛伊突然表示要退出队伍,她有了自己更心仪和适应的风格,这笔账也自然而然的也被亚伯归到了沐恩的身上,所以寝室的气氛一度更显的尴尬。
原本很完美的队伍在突然而来的连番变故下就连纸面实力都变得不够看了——反正在亚伯的心里是如此的,所以最近常常和沐恩吵架,问他为什么不去挽回克洛伊,天天就只知道躲在寝室里跟个懦夫一样。
但是沐恩被说的起火之后也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精灵公主是自己带来的,如果不喜欢自己,自己也可以走,并且还能再带走几个人,省的他还要考虑补强心烦,不如直接重组。
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十分生硬,让阿兰夹在中间有些尴尬,迦尔纳当然是无论什么时候站在兄弟一边的。虽然大部分时间在劝架,但是有时候亚伯说的话比较过分的时候也会拍桌子加入战场。
总之,不管怎样,新塔院的第一个学期就这样在无数的偶然与变化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