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因为有仆从出现,那么再加上那摊烂泥,沐恩自然而然的会认为里面有个疑似古神的存在。这就要了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群邪术师能搞出来一个古神,但是他知道古神他们绝对搞不定。
毕竟古神是不会死的啊!
不过应该还是有区别的,因为沐恩从进去到现在,都没有感觉到强烈的精神压迫,但这一点恰恰是古神的标志。
但不管怎么说,之前遇到的索菲亚也好,这里面那个还没有露面的怪物也好,其实给沐恩的感觉都和古神很相像。
“这东西只是外表和古神类似,”塔瓦西斯在自己的报告中写道,“实际上的构成大不相同。虽然诞生的方法都同属于因为邪恶力量的堆积,但这种生物流出的并不是纯粹的邪恶,而是被邪恶力量包裹逃逸的神性。较之而言,这种生命态其实更加稳定但因为并不以纯粹为存在,所以可以杀死。”
塔瓦西斯关于这个东西,写了两篇论文,除了上面的那一篇之外,他还对‘单独的人性’是否存在额外进行了讨论。
他认为所谓的人性便善与恶与兽的集合体,并不存在单独的一种属性,而对于兽性的解释则是趋利避害的利己主义。
但是这两篇论文他只是写完后就放入了高塔的档案库,并没有公开进行发表。毕竟他的头衔已经加无可加,能拿的奖重复的拿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将这个空白留给后来者,但是为了防止在高塔遇到困难时没有资料可循的情况,他才将这些东西写了下来。
神性与邪性并非很多人所想的那样,是势不两立的双方,而是会互相排斥且互相吸引的。
净化的魔法常常被用在消却邪恶力量和腐化之力上,但实际上任何魔力净化的力量都可以对它进行消解,除了星辰之力以外。
而邪性和神性相遇并不会打的你死我活,而是在某种距离之中保持相对稳定的互不交融的状态。这种状态可以很稳定,也可以很不稳定。
会保持相对的状态也会给寄宿者极度的痛苦。
塔瓦西斯认为,这可能就是为什么生物终究都无法变成古神的原因。因为每个生物都会有除了邪性之外的其他属性。
可能比重会有所差异,但只要存在,那最后一丝没有逃逸属于本体的力量也会迸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然后无休止的折磨宿主的精神。
然后他们就会因为永恒的不纯粹而无法成为古神。
这种极端情况会因为另一种极端情况发生改变,那就是当宿主成为圣人的时候。
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所有的圣洁会退缩至高洁的圣人骨之中,然后让身躯彻底的腐朽变异。
但是为什么这种状态依然无法制造出新的古神,塔瓦西斯目前还没有太多的头绪只是给出了一个猜想,或许是因为肉体这个不纯粹的存在而导致了无法永生又无法脱离的窘境。
邪恶力量本身会疯狂的吸附一切的东西,并且贪婪的永不松手,除非被宏大的精神所压制,否则不可能凝聚出实体。
而生灵的精神都是附着在肉体之上的,所以幽暗贤者或许是最接近古神的存在,但他也无法成为真正的古神。
“呐呐,封住了洞口可能也没有什么办法嘛。”迦尔纳看着那边摇摇欲坠的碎石说道。
“少废话,至少可以拖延时间,已经拖延了十多分钟了。”吉尔对他是毫不客气的。
“你好点没有,亚伯?”沐恩剪开亚伯的衣服,看到他千疮百孔的后背直皱眉头。
阿兰正在冥想,他需要在最后防线破碎的时候恢复巅峰状态。
辛奈正在根据沐恩的指示在旁边布置一个又一个的时空锚点。
锚点并不能被直接用作传送,更多的是类似于一个标记,而且这个标记如果单纯来看非常脆弱,最多只够承载一只松鼠。当使用诡术滑轮的时空法阵时,其实是在一小片范围内瞬移,类似于在自己的要塞之中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那样。
但是它的原理是利用不同的时空锚点产生吸力和推力进行拉扯,所以在布置的时候,锚点越多越好。
在接近二十分钟的时候,亚伯背后的伤都被清理干净,开始重新长出嫩粉的肉芽,但是鲜血仍然在往外渗透,所以看上去比刚刚不太明朗的情况还要更让人担心些。
“你的魔力?”沐恩问道。
“还有不少,不用担心我。”亚伯笑了笑,看上去非常的无害。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逞强?”沐恩把他的头当西瓜拍了拍,发出了很实的声音,“怪不得这么没脑子,原来还是生的。”
“滚蛋。”亚伯笑骂。
洞口那边,已经有黑色的物质开始渗透出来,看来是那个慢吞吞的家伙终于是到了最顶层,准备要重见天日了。
“你们是怎么惹到他的?”吉尔伽美什好奇道。“这么长时间它们也在里面呆的好好的,你们一过去就变成了这样?”
“怎么跟我们沐恩少爷说话的呢?体质,体质懂不懂?”阿兰做出了个夸张的表情说道。
“很烦,勿扰。”沐恩站起来,表示不想听他们阴阳怪气自己了。
“放心,有我在。”
“对了,你不是说一定要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破碎的圣器才能恢复吗?”沐恩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为啥对方还能用出悬顶之剑。
“只要愿意,每天花点时间进行修复,提前几天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随着品诣的提高,我估计恢复的时间会越来越慢。”吉尔张开手,悬顶之剑引领着无数的光辉从空中展现出来,夜莺砰然粉碎,洪巴巴和天之公牛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这只夜莺的灵魂上次被黑雾侵染了,能撑到现在真是难为它了。不知道这些家伙有没有灵魂,我要收一只来玩玩。”
“口味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