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总是各自精彩,死亡却并非如此。
和其他经历过屠杀的地方一样,这里也显示出了种非常沉重的意味。
“这里的腐化之力浓度低的有些不同寻常。”迦尔纳看着那些尸体,有些奇怪,“甚至连正常而言应该出现的腐烂情况都没有出现。”
“像是被人清理过了。”沐恩知道迦尔纳想说什么,他望向四周,空气中有逸散的空间魔力,这里曾有人驻足,并可以的清理过场面上残余的痕迹。
空间魔力是很神奇的,你也能从空气中清晰的感知到这种魔力的存在,但是它基本不会与其他的任何元素发生冲突。
“有人刚走……没有多久。”沐恩将空气中的那些魔法凝聚在手心成为一个散发着独特空间光芒的球状物,皱眉道,“而且这个人似乎压根没有想要隐藏自己行踪的意思。”
“会不会是帝国那边已经派人来进行探查了?”迦尔纳提出自己的想法。
“不太可能,如果他们的效率有这么高现在帝国应该已经成为了大陆上唯一一个国家了。”沐恩显然非常明白这掌权者的性格,而且很多情况下也并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很多的程序传递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很多程序,听起来就很麻烦,但是又不能没有。
“那回事谁,精灵?”
“不会的,这种魔力不是精灵的力量。”沐恩回过头说道,“精灵族全都有秘法。”
“……听起来很让人羡慕。”
“的确如此。”
他们在村子里无意义的转圈,但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信息,只是看到了有个女人的尸体显得非常的特别。
那种特别该怎么说呢……
让人心碎。
“我觉得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沐恩看着那个瞳孔已经涣散但是仍然用力睁开的女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彻底失控,亚瑟是一定会死的。
但事情当真变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说,那所有人的牺牲都白费了呢。
“咱们把他们都葬了,说不定可以获得些意外的情报?”迦尔纳看着村子中的几十具尸体,加上最外面的那个男人,恐怕已是无人生还的情况。
“……嗯。”沐恩的回应隔了很久,不知道他那个时候又想了些什么。
就在他们把所有的人都埋入地下之后,其他的几个人也都赶了过来。
波雷没有参与这次的行动,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是要多做冥想的。
“沐恩大人,刚刚我看到这边有您引下的雷霆,还以为是出现了什么事情。”
“抱歉,让您担心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方法能够引起的你们的注意。”
“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您最好还是稍微注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库库尔坎巨蛇没有发怒,但是不代表它每次都会这么好说话。”
“库库尔坎?”沐恩听到了个陌生的名词,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这个先不提,我之前得到消息,说是这个村子可能与苦修者有些关系,虽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流言,不顾如果您能意外的相处些信息肯定会让我们的进度变快很多。”
觉罗听到这句话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您,但的确我对这里毫无印象……说来惭愧,我总是很懒惰,所以基本没有出来走过。”
“这话说得太客气了。”沐恩有点不太适应如此端庄郑重的交流方式,想找个话题拉开。
“现在有什么发现吗?”吉尔不想再听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浪费时间了,所以非常直接了当的问道。
“没有,除了能证明这里是被邪术师袭击了之外,没有太多其他的信息。我们找到了亚瑟的父母,然后给他们做了脸部拓片,回去以后可以进行排查。”迦尔纳回应道。
“那就够了,咱们可以回去了,为什么还要搞这儿大的动静叫我们过来?”吉尔不明白。
“因为我觉得能出动这么多的邪术师,还是在如此靠近阿瓦隆的地方,这非常的不同寻常。我觉得很可能周围有他们的聚集地。”
“等等,你该不会是觉得凭我们这几个歪瓜裂枣就可以端掉一个连苦修者戒律长老都能杀的阵容?”
“你怎么发起疯来连自己都骂……”沐恩无语道。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但是我们可以找到地方让别人来管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
“这里已经非常远离帝国的边境线了,是帝国和精灵们共同默认的缓冲三无地带,如果帝国的高手进来这片区域很可能会被视为挑衅。帝国可没有精灵族那么好的诚信可以在各个地方畅通无阻。不如交给精灵来解决,他们安稳了这么久也该活动活动了。”
“这……”沐恩想反驳但是却没想到什么特别好的借口,毕竟吉尔的逻辑特别清晰,短短几句话就说明了这里为什么不能适用之前沐恩所说的方案的原因。
这个时候阿兰突然举手说道:“虽然我觉得吉尔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想了想,这次有史诗降生帝国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我家太爷说沐恩出声的时候从圣人道大魔导师,心里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感应。这个东西应该是不管世界大阵范围的事?毕竟塔瓦西斯大人也有沐恩这个前车之鉴了。”
“妙啊。”沐恩听到阿兰突然救火不禁会心一笑,在心中说道。
“那就更不是我们能关心的事情了。”吉尔显然没有那么多的冒险精神,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活下去爬到最高点,让原来欺负过他的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自己又不会受到指摘。
而相比于他的果断,沐恩显然是个非常矛盾的个体。
他总是会瞻前顾后,脑子里太多的不同种类的知识开始互相争斗,然后就这样变成了矛盾的集合体。
他原以为自己会放弃那些闲杂之事,只为了负后而存在。但是后来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能做到这一点,那些道德感积压成山堆叠在心上,让他必须要为某些事情付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