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森林里有个很强的东西。”
“什么东西?魔兽吗?”
“不不不,是东西、是‘器’。不是生命。”沐恩解释道。
“那还不好?”迦尔纳两眼开始放光。
“我们可能会死在这里,因为我从书中看过,人类世界经常会和秘境中那样有秘宝出现。而且他们都是谁抢到归谁所有,非常的野蛮不开化。所以我觉得咱们可能很危险了。”
“这种气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感知到的?”
“不知道,在我今天下午快要把符咒画完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也不清楚是那时候放松下来分心所以就察觉到了还是其他的原因。”
“比如……刚刚出现。”亚伯站起身来,他说此时兹关重大,所他需要立刻返回营地去和王子商议。
迦尔纳和沐恩对视了一眼,也没挽留,轻轻的碰了下小巧的酒杯,继续细细品酒。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呢?”迦尔纳望着蜿蜒流淌的银河,问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啥可怕的。”沐恩饮尽杯中酒,笑了笑,“更何况我这刚刚死里逃生,却发现好像语气担心自己会死,不如在战斗中死去可能更痛快些。所以说人就是不能想太多,想得太多那些思想就会慢慢累积,就像一粒粒的沙子一样,最终在心头堆起一整座山丘。然后会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来气,做什么都畏手畏脚,像个懦夫一样。”
“有见地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我太了解你了,对于这些东西,你只会坚持自己的观点。谁也帮不了你,只有等你自己发现。”
“没想到啊,原来你也偶尔会说出这么及惊人的话。”
“去你的!这么看不起我?”
翌日清晨,看上去昨晚大家休息的都不是特别好。虽然从裁决者中脱离了,但是大家的生活习惯还是和原来差不了太多。所以露宿的设备都故意的没有很舒服,为的就是让自己可以随时从睡梦中醒来参与战斗。
这可就让几回养尊处优的贵族感觉非常的不适应了,此刻看上去一个个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显然是有半宿没睡。
沐恩坐在瀑布边,敲了敲水晶,看上去就像是位洒脱的诗人——不看头顶上的包扎的话。
早知道他们要进来的话,就压根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画个法阵。
他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全好了,除了头顶上的那一块。
甚至为了那块伤口,沐恩还特意配了点组织伤口愈合的魔药,非常的痛,但是他也没怎么哼过声。
现在还不能让它长好,否则到时候要培养发囊还需要把那已经长好的头皮再掀开,那就有点太让人难受了。
此刻他突然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头盔是最最必不可少的骑士的装备之一了。否则哪怕你屠尽恶龙,见到了心上的公主,哪怕长得再魁梧精致,把头盔一摘,哦吼,是个阴阳头。
那瞬间公主的好感就会降落到冰点之下。
他感觉到身后有不少人靠了过来,所以他站起身,转头望过去,能看见伊南娜正偷眼望着亚伯。
沐恩不太清楚这是种什么感觉,但是他不是很开心,但又觉得没什么道理。
或许是记载着童年的某一块美好记忆的糖纸被从心上剥离的感觉,不烦不闷,就是有些瘙痒。
亚伯是个很棒的人,一位杰出的指挥者,虽然他的指挥才能可能并步完全的体现在战斗的指挥上,而是体现在了与人交往与接触着个最渺小却也最重要的战场上。
他们应该会幸福。沐恩是这样想的。
在所有人都到齐之后,沐恩将其他人都收入了水晶之中。
“殿下怎么说?”
“快速通过,不要惹是生非。”
“这可不是咱们想就能办到的事情啊……”沐恩叹了口气,与其他人一起坠瀑而下。
那法阵构筑出的通道实在是太过显眼,沐恩不想要所有的人都发现他们的踪迹。且不说后面是否还会有追兵、前方是否会有堵截。就只是这里面突然出现的宝物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
能让沐恩觉得是好东西的东西不算太多,说明里面出现的物品的确非常珍贵。在别人问起沐恩是什么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说可能是某种陨铁。
“听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珍贵。”阿兰耸了耸鼻子说。
在穿越过了将近一半的森林,众人开始寻找出路的时候,真身还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托恩已经分出化形回到了元素圣殿。
“殿主……”
“怎么了?”德雷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富有威严的感觉。
“那些刺客……”
“失败了?”德雷克眉头微微一皱,看上去好像有些愤怒。
“是、是的。”那个侍者看上去非常的惶恐。
“蠢货!”德雷克站了起来,但是也没有带太强的威势,他走到椅子后面开始踱步。
“大人,要向他们发出通缉令吗?”
“蠢货!你是想要告诉别人我们要造反吗?那里面可是我们的公主殿下啊!”
“那……还要派人过去追杀吗?”
“蠢货!这还用问?当然了!”
那使者讪讪离去,殊不知托恩的心里差点要笑出了声。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