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心里有数。”说着,觉罗就一层层的向下跳了过去。
沐恩看着他安然下落,也就向上返回了几层好让自己舒服些。
“沐恩!”几分钟后,觉罗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这里的法阵我看不太明白,怎么办?”
“你能记下来吗?”
“应该可以。”
“那就把核心记下来,然后赶紧上来。”
“好的。”
两人回到了火山口外围,沐恩惊讶的发现觉罗的身上的皮肤几乎全部出现了轻度烫伤的痕迹。
“你怎么这样还要硬撑?”沐恩跳动手指,在他的身体下面铺上了一层恢复法阵。
“啊?什么这样?”觉罗看向沐恩,眼睛中带着些许迷茫的意味。
“就是这样……你没感觉吗?”
“身上吗?有点痒,还好。”
沐恩咽了口口水,觉得不能用常理揣摩这些自我折磨的苦修者。
轻度烫伤是某种介于麻和疼之间的感觉,大概就是那种始终有东西在绽开的感觉,非常让人难受。如果全身都变成这种状态是非常痛苦的,但是觉罗面不改色,显然他原来受到的训练比这个痛苦多了。
关切完之后,觉罗开始画出自己所看到的那些魔法回路,沐恩仔仔细细的盯着他所化的那些轮廓。
“不会?”等他全部画完之后,沐恩还瞪了良久,似乎在等他填补细节,知道确认觉罗是真的认为自己已经画完了之后,他抿了抿嘴,“你就记下来了这些大概的轮廓吗?”
“啊?还有什么吗?”觉罗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还会看漏什么。
“这……”沐恩指了指这个魔法回路的大致外壳,感觉现在开始给他恶补法阵学知识应该已经有点来不及了,便只好直接告诉他,这些线条内肯定还有会有很多其他的细小线条凹槽,如果光凭外面的外壳,是没有办法知道它确切的功能的。
“那能知道大致功能?”觉罗站起身,他决定再下去一趟。
沐恩点点头说:“的确可以通过这个东西知道大致的功能,是个引导、转化、压制、束缚的法阵、”
“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不行。因为这里的引导法阵只有一个输入入口,但是有两个用来输出的能量泄口,我至少需要知道两个输出的口的内部结构区别来判定它的主要作用和作用对象。”
“太专业了,怪不得他们都非常相信你。”觉罗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已经动了走出森林出去学习的心思,“你告诉我那两个是出口,我重点记忆一下,否则我害怕可能没有办法所有的地方都给记下了。”
“好的。”
三人已经悄悄的摸到了那个对他们落井下石的人类帝国国都之内,此次前来他们都做了相当充分的准备,包括头套之类的所有东西。
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只要找到沐恩不进行什么鬼计划,麦迪直接远处来上一剑,亚伯和吉尔就出沐恩就撒丫子开始往回跑。
反正剑心这种极端无解的天赋理论上是连神都能杀给你看的……只要他们不用自己的神力或者权能来抵挡就行。
不过救人的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是找人才是他们最头疼的问题。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对外宣布,要接触也肯定两个帝国方面秘密接触。
毕竟如果你抓了我的人,还公开,那简直就是骑在帝国的脸皮上登东,实在是忍不了的。
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所以双方肯定是双方私底下协议。所谓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这就比较麻烦了。
被迦尔纳等人戏称为剑圣的麦迪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见人都有点递出。指望他去打探情报显然不太现实。
但是这么大的地方,想要找个秘密囚犯的困难程度不亚于一个数学家把他们的公主给拐跑。
就算你是笛卡尔,画出了心形函数都会失败的那种。
正在众人发愁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亚伯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骗到了宫里的一名宫女,然后短短几天下来,那个宫女竟然愿意冒着被杀的风险帮他窃取情报。
“我愿称你为恋爱大师。”连想来不夸人的吉尔伽美什都被这个操作给震撼了一整年。
“低调。”亚伯其实也非常无奈,但这种事情干多了也就轻车熟路了。毕竟流岚和已经退队的安珀当初基本上就可以说是他用花言巧语骗过来的。
但是即便如此,依然是一无所获。
“不会已经被杀了?”亚伯这两天的脾气有逐渐暴躁的倾向,他总是在房间中来回踱步,然后敲敲桌子,依然无可奈何。
某天下午,他们正在思考还有哪些方向可以用来攻克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敲他们的门。
“别想了,你们这个效率,我早死了百八十次了。”门外的人笑着说道。
“沐恩?!”亚伯几乎是箭步上前,打开了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沐恩拍了下亚伯的肩膀,笑得非常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