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尸体拖出来,然后翻到床下面去看看。”枯条蹲下来,这个贵族的窗是在是太大了,周围的环境又很昏暗,所以他没有办法直接用眼睛去观察里面的痕迹。
沐恩将尸体拖了出来,中间还遇到了点小麻烦,因为这个尸体已经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然后又暴露在干燥的环境中这么久,所以身体风干后变得非常的脆,轻轻的动一下就会碎成好几块,然后他只能忍着不适感钻进去一块块的将其掏出来。
掏完之后,他坐在地下,看着枯条。
枯条则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什么意思?不会是让我去?”
“我可是前辈,月勾,你觉得这件事情是和让前辈来做吗?”
“我靠?!”沐恩瞪大了眼睛,原来还可以这样,然后他用“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吗”的眼神看了对方好久,但是对方的表情非常的冷漠让他感觉心寒。
没有办法,只好钻进去。
“没有任何痕迹。”
“我不相信,我觉得你在骗我。”
“你不信就自己去看啊!”
“我知道你想骗我进去。”
沐恩无言以对,因为这件事情好像很难证明。
“咱们把床翻过来那。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沉默了几秒之后,枯条说道。
而此时沐恩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最后事实证明了沐恩说的没有错,看来这个人并不是很喜欢写日记。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探查情况在这里又遇到了瓶颈,几个人为此被迫停了下来。
这里的时间仿佛是随着钟声变化的,但是没有人敢确定。毕竟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谁控制了钟楼谁就掌握了主动权。
而钟楼在教堂之中。沐恩觉得那些人就算是冒牌货也不至于让自己暴露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玩过家家。
可是钟楼一响,这里的天气就会发生剧变,这种变化的速度本就不太真实,而且沐恩也不觉得谁能把这东西卡的如此准确。
他想去看看,可是那个教堂给他的感觉的确是太过于奇怪,他的本能在阻止他不要再靠近了,有些东西知道的太多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好事。
肄业生在尝试画法阵与这里的原本法阵进行交流。
这个听起来好像非常的拟人,但其实原理比较简单,就是她对这里的法阵就行猜测,然后在某个她觉得可能是链接节点的地方将这个探查法阵刻下去,然后原本给这里的法阵供给魔力的魔法就会流。因为这个法阵是属于她的,所以她可以控制,以此感受魔力的流动和大概的用处。
如果大阵是无主的,也可以进行主导权的交换。
而枯条和沐恩就站在原地思考现在应该在怎么办,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沐恩看到这里有柜子,觉得似乎可以在里面碰碰运气,便开始翻箱倒柜。枯条来到刚刚他站的窗户前面。他发现其实连这个王宫都非常有防御工事的设计感,相比于帝国内那些贵族们修葺的住所,这里显然舒适度达不到标准。
望向远方,也没有王公贵族们应该有的气魄,没有太大的庭院、公园、喷泉,什么都没有,非常的简约,从王城走出去不需要太远,就可以走到居民楼的范围。
那些居民楼其实是因为一些额外的装饰才看起来有些生活的气息,如果将那些额外添加上去的东西全部抛弃,就会发现他们真的就是住在某段城墙之中的。
“找到了!”沐恩拿起来一叠纸张,只有这上面是有字迹的,看上去好像有些潦草,而且他看不懂。
枯条回过头,结果沐恩拿到的那些东西,然后开始仔细的端详起来。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只是对这里的语言比较粗略的掌握了的枯条尽量的将里面的内容翻译了出来。
“大概是在说,这个国王比较的闹心,因为他们的城邦越来越杂乱了,很多的人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和荣誉,去将那些生病了的人给丢出城外。”沉默了一会又说到,“这个过往还挺有见识的,他这个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很可能他们这样做会把自己置于险境。不过他们那个时候似乎特别的笃信自己的宗教,相信神明会保佑他们。”
“那么看来那个教会的圣女说的没错。”肄业生想了想,说道。
“不不不,还是有很多的问题的。”枯条回答,“假射那个医生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们才是真正的神职人员,但是那个所谓的圣女确实原来的暴民。”
“有什么问题吗?”
“暴民难道不会在争执的过程中感染那种奇怪的疫病吗?他们要推翻原来的宗教,必然要与他们发生冲突——而且是流血冲突。”
“他们不是自己也说自己推翻了那些宗教吗?”沐恩想到,“圣女的言语中唯一的漏洞是她想告诉我们她们和那些医生是一伙的,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
“那他们要在哪里找到没有被感染的人呢?”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是暴民?有勇气上街游行打砸抢的人应该还是少数。这个书信里有没有表示在这个国家的整体是怎样的模式?”
“类似于军国体制。”
“那就更好解释了,军国体制的人民往往是服从管理的,想必他们上街打砸抢已经是事情发生了不少的时间之后的了。上面应该也有时间?”
“的确是有,但是没有任何参考的价值,因为我们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而且改朝换代变了主子,纪年的方法也很有可能发生变化。”枯条挥了挥手上的信,感觉能给他们带来的帮助也不是很多。
沐恩还在继续的翻找,因为这里的文字是拼音文字,他知道这样的语种在那几张信上是写不了多少内容的,有一天的日记,也肯定有其他的。
“别傻站着了前辈,来找找看啊。”看到枯条并没有要移动的意思,他有些失望。
枯条挥挥手叫他不要吵自己,他感觉自己好好想发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但是还没有串连成线,现在正在埋头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