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概一个多小时后,瘦子感觉到盾牌外面出现了非常明亮的烈光,然后他就很开心的把盾牌撤掉掏出大锤,但是差点被闪成了白内障。
但是即便是真的被闪瞎了,他还是得继续往前冲,因为他知道枯条不太适合战斗,肌肉的厚度有又和自己没办法比,所以虽然自己被炸了十好几下都没事,他如果被扎了很可能就会受比较严重的伤。
“你总算是来了。其他人呢?”在将那个巫师砸成稀巴烂之后,他们坐下来开始聊天。
“不知道,我没有去找。”
“那你们怎么遇见的?难道是……”瘦子又开始了熟悉的黄腔。
“就应该让你被打死。”戏子的身上还有伤,从衣服的破洞中可以看得到绷带的痕迹。
当她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上本身的衣服差点被扒光了是非常警惕,但是随后他就看到了枯条满不在乎的脸。
仿佛在说:“就这?有什么可堪的。”
所谓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一时间让人不知道到底是该生气还是该清醒。
而且最让人没有办法出言呵斥的一点是,这个禁欲的男人竟然还非常浅淡但真诚的说了句谢谢,搞得戏子感觉非常的被动。
所以这个时候基本上是语如连珠的将瘦子给骂了一通。
沐恩没有跟大部队会合,而是选择继续往下走……毕竟他也不知道大部队在那里,只能往下走。
在他醒来的时候,中间还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不过他都不知道。感觉胸口很痛,无时不刻的在闷疼,感觉如果力气再大些,应该就能把自己的肋骨给震碎,到时候怕是神仙难救。
沐恩也只好清醒自己的幸运,也生气的想为什么自己又一次的如此大意。
不过精灵的血统带给他们的回复与自我调节能力还是令人艳羡的。经过半个小时多的条理,沐恩能感觉到自己好多了,但是有些淤血之类的,必须要等到他自己化开才行。
继续往前走,他心里时刻预备着会再遇到些什么东西,但是意外的是,他并没有等到任何接踵而至的怪物。这里与外部的格局好像差距很大的样子。
走着走着,他来到了一座房间之前,已经没有别的路,他只能选择推开。
推开门之后,里面仿佛是个破败的荒原,脚下不知何时变成了草地,回头看去进来的门也已经不知道消失在了何处。
沐恩走了进去,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觉得好像这个地方让他有些熟悉。
人在三岁之前是很难有记忆的,这是通识,虽然有人或许会有些片段,但绝大多数人对于那个时候的情况,都只能从别人的嘴中道听途说,感觉就像是做了梦之后忘记的感觉。
怪不得总有人说,原来百载人生,不过一场大梦尓。
他慢慢的向前走,一个边陲小城立在那里,在梦境的最深处。
沐恩走了进去,看到了在城市最外围有间和某些描述中的片段很相似的小房子。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像不是很高,一米七几的样子。而且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之前穿的哪一件,而是麻布的衣服,磨着皮肤有点不舒服,但是又感觉很舒服。
很矛盾。
正如同沐恩此刻的心情。
应该是刚下过雨不九,泥路上有积水,空气中的味道很清新。
他走到积水边上,看着自己脸,比现实的自己黑了不少,是健康的小麦色,还有几点雀斑。
这里是环境。
自从沐恩的精神力崩溃之后,他对于幻境的辨查能力就提高了很多。虽然现在灵魂已经完全恢复,也没有办法再轻易的堪透幻境,但是他依然可以在幻觉中保持难得的情形。
他可以脱离,毕竟说到底幻术给人的东西也始终元素的特性,而他只要将青雷裹住自己的身体就可以在这里来去自如。
但是他不太愿意,就像他想的那样,这件麻布的衣服、最早的房子,都让他感觉舒服又不舒服。
所以此刻的犹豫显得理所当然。
他推门进去,柴扉有些朽了,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但是没关系,因为院子里很干净整洁。
他敲了敲门,后退了半步。
开门的是父亲,比记忆力最后一次见到他看着要年轻些。
沐恩忽然流下了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