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叶嘉衍的脸还是黑的，声音几乎要沉到地表，说：“……我不应该把它买回来。”
“……”江漓漓知道她猜对了，但为了小白的狗身安全，她只能硬生生憋着笑。
叶嘉衍当然看得出江漓漓在憋笑，在她耳边说：“我们把它送回狗舍，想它了再去看它，好不好？”
这一次，被吓到的人是江漓漓。
养狗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好不容易实现了，怎么能这么快就破灭？
再说了，小白——呃，除了它会在不该叫的时候叫之外——那么可爱！
她抓着叶嘉衍的胳膊，说：“其实，你应该感谢小白。”
叶嘉衍皱了皱眉，温柔地威胁，“你解释清楚。”
“我的意思是……”江漓漓努力圆上自己的话，“要是没有小白，你……我们……没这么快……”话还没说完，她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说不下去了。
“没这么快什么？嗯？”
叶嘉衍的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是催促江漓漓，实际上只是想看江漓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江漓漓坚持不下去了，干脆放大招，说：“你把小白送回狗舍，我就搬回次卧——你每天都进不去的那种！”
“……”
叶嘉衍不得不承认，他有被唬到。
“好了，你不要把小白送回狗舍。”江漓漓见好就收，亲了亲叶嘉衍，“顶多下一次——额，我是说以后——我们训练它不上二楼就好了。”
叶嘉衍冷哼了一声，“但这一次，已经被它破坏了。”
“……”
“……”
江漓漓想了想，松开抿着的唇，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叶嘉衍眯了眯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漓漓，仿佛在跟她确认，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想。
江漓漓的脸本来就很红，被叶嘉衍这么一看，双颊仿佛可以滴出血来，声音也更小了，“……我感觉，很好。”
就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叶嘉衍的变化，害羞一下子变成了震惊。
“你……”江漓漓不安地看着叶嘉衍，“你你……”
叶嘉衍抓着江漓漓的两只手，像是怕她跑了一样，在她耳边说：“今天晚上来，再来几次，你说了算。”
“……”
江漓漓更想说算了算了，不要了。
可是，叶嘉衍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叶嘉衍是个骗子——
第二次，是她主动要求的，然而结束后，他擅自主张开始了第三次……
而门外，小白了吼了一声之后，见一切还是照常，只好放弃了，趴下来费解地看着主卧的门。
这扇门，成了它的狗生最大的不解之谜。
而这个夜晚，成了叶嘉衍和江漓漓一生中最漫长、也最难忘的夜晚。
……
第二天，先醒过来的是小白。
它原本趴在主卧的门前，一听见一楼传来动静，立刻起身跑下去。
它知道是张姨来了。
张姨刚挂好雨伞，就听见小白的脚步声。
小白围着她转来转去，脑袋不停地顶她的腿，情绪似乎有些焦躁。
它明明还很小，再说了，现在是冬天啊！
“小白，”张姨蹲下来摸了摸小白的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