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对疼痛的耐受度,也比以前强上不少。
虽然变强了,但我直接出手的机会,却变少了。
我这段时间虽然经历了很多,但真正需要我出手的时候,少之又少。
在通县张家村的那次,主要出手的是秦畅和张兆光,我因为画了太多的镇尸化煞符,精神消耗过大,并没有出手。
在东门村,我在村里面转了两天,也没出手,只是当了两天的看客。
对付猫鬼,更是一招便搞定。
除了糖果那次遇险,我们陷入苟道士的陷阱,我算是出了一回手,其余的时间,我基本上没出过手。
这样一来,我在很多人的眼中,都是一个只会缝尸的二皮匠,战斗力则是弱鸡。
我真正的情况,恐怕只有黄枫才清楚。
我因为被宫凤年血祭昏迷,是黄枫把我救出来,送到医院里的。
我的身体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才是最清楚的那个。
已经没过我脚面的血液,别说比不上血祭那次,就连在工地那次的怨煞冲体,也比不上。
我没有妄动,只是握紧了阴煞二针,警惕的看向周围。
我非常清楚,我和褚思雨还有秦畅都进入了这个房间,我现在看不到他们,只是暂时的。
这只是最简单的障眼法,其实都不用我出手,只要等上片刻,以秦畅和褚思雨的能力,绝对能打破幻境,出现在我面前。
“啊!”
等了片刻,我听到一声痛苦的叫声,已经没过我脚脖子的血液突然沸腾起来,露出一张张痛苦挣扎的人脸。
看到那些人脸,我没做任何犹豫,阴针煞针,向后飚射而出。
人脸如同泡沫一般破碎,没激起任何波澜。
我顺势一拉手中的线绳,又将阴煞二针拉了回来。
阴煞二针刚刚入手,满屋子的血液好似玻璃碎片般,化为了漫天的碎屑,消失在眼前,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出现在我眼中的是斑驳的墙面和已经焦黑凝固的地面。
褚思雨和秦畅两人,也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褚思雨就在我身侧,她的脸色平静,拳头紧握着,上面隐约间带着一丝血迹。
秦畅则是从一间卧室中出来,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金色,手上提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
“没事了!”
看到我和褚思雨,她对我俩淡淡的点点头,将木盒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木盒碎裂之后,十余根手指干枯发黑的手指从里面滚了出来。
“血煞阴法,有人在这个房间里杀了很多人!”
秦畅一边说,一边捡起一根手指,来到墙边,用手指当笔,在墙上划了起来。
随着她的下笔,原本还算干净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副令人惊恐的画面。
白色褪去,代之的是深红色的,还没有凝固的血液。
“这不是刘庆玲的手笔!”
我盯着墙壁上深红色的血液,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刘庆玲只是想要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去死,她不会布阵,也不会搞这些陷阱。
“确实不是刘庆玲!”
秦畅点点头,依次走到其他几面墙壁前,用那些根干枯的手指在墙壁上划过,一片片的深红色血液出现在我们的眼中。
“当初龙家开出的条件太过于诱人,有很多自恃甚高的玄门中人,为了龙家的赏金,进入这栋楼,结果一个也没出去,全部死在了这里!”
秦畅将手中的手指扔在地上,环视一圈后,说道:“当他们发现自己出不去时,或是为了自保,或是为了发泄,开始杀人!”
“比如这里,被困在这间房间里面的人,为了困守待援,杀了同伴,以同伴的血为引,以同伴的身体为阵眼,布下了血煞阵,企图用这种方法,抵御鬼咒!”
“可惜,他最后还是死在了这里!”
秦畅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指,说道:“这些便是当初被当做阵眼的手指!”
说完,她拍了拍手,说道:“行了,我们该走了!”
“张兆光呢?”
我再次问道。
“他现在应该在上面!”秦畅这次没有拒绝回答,而是抬头向上看向天花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说完,她收回目光,再次带头,率先走出房间。
我和褚思雨对视一眼,跟着秦畅,继续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