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公子茫然……
虽是一路折腾,月儿却是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月儿亦是张着口,紧缩眉头,一副极为痛苦的神情。
叶皓蹲在旁边,握着月儿冰凉的手,不停得揉搓着,念叨着:
“月儿,你可不要吓哥!都是哥没用,害得你受苦了!你要是再…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哥在着世上还有什么可眷念的……”
叶皓哽咽着,心中着实后悔万分,再一次自责自己败家还害得妹妹受苦……
老李头望着月儿的样子出神,若有所思,却是默不作声。
张小公子本以为老李头会帮着拿主意,这一言不发,不知是为何,他欲进门安慰叶皓。
老李头又一次挡住了张小公子,开了口,还是那句话:
“少爷,你别靠近那小姑娘。”
老李头一直都是护着张小公子的,这一点张小公子是很清楚的。老李头一副严肃的样子,确让张小公子感到好生奇怪。他那刚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
“老李头,快去请郎中吧,把郎中请到这里来。”
张小公子对老李头说到。
“这……”老李头顿了顿,正准备说什么,叶皓听到郎中两字,嗖得一下便站了起来,着急地打断了老李头的话。
“对!老叔,快帮我请郎中,快救救我妹妹!我在这里谢谢您老了,拜托啦!”
叶皓说罢,便向老叔拱手鞠躬。
老李头却不为所动,和叶皓刚开始见到的老李头不一样了。若是张小公子所请,老李头应该毫无怨言的答应,并应该行动去请郎中了。
张小公子好像看出了点什么,觉得这老李头的反应不妙,低声询问到:
“老李头,怎么呢?”
“请郎中是没有用的。”
老李头的话音很坚定,他也不是那种开玩笑的人。这话如针刺耳,且让叶皓误解为老李头说得是月儿没得救了,他不敢想也不相信,话音在颤抖:
“啊?老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月儿没…没…没救了吗?月儿到底怎么啦?”
老李头听出叶皓误解了他的话,连忙解释到:
“公子,莫急?我是说,小姐确实病了,只是这病,郎中是治不好的。
叶皓急忙追问:
“郎中治不好?老叔,这是什么意思?那谁能治月儿的病?老叔得帮帮我,求求您啦!”
“公子,令妹是碰到了脏东西,邪祟上了身。”
这是,张小公子才明白老李头为何要让他不要离月儿太近。
“邪祟!”老李头的说法,叶皓闻之同样惊慌失色,全然不知所为,“怎么会遇到邪祟?那现在该怎么办?求求老叔一定要救救我的妹妹!”
叶皓突然反应过来,这老李头既然能一眼看出月儿是中了邪祟,便一定知晓如何施救的方法。
叶皓抓着老李头的手,两眼露出无限渴求。
老李头再一次宽慰到叶皓:
“见小姑娘的样子,定是刚附上邪祟不久,现在施救还来得及。”
叶皓听到此言,一下子眼瞪得大大的,就像是滚滚洪流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万分惊喜,连忙又问到:
“老叔,那该当如何?”
“你们速速去楼下厨房,在橱柜里取半斗生糯米来,交给我便好。”
老李头向叶皓点点头后,便如此吩咐,言罢,疾步走到月儿跟前。
叶皓心中纳闷儿,且听过设坛画符施法,可以驱邪,这糯米有何用?但别的办法已没有,且只好听老李头的。心想着,大概大师隐于
“只需要半斗糯米吗?”
老李头背对着叶皓,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只需半斗糯米。
叶皓急忙向楼下冲去,感觉自己就像是滚下楼梯一般。不一会儿,叶皓便取来了糯米,放置在床头的旧桌上。
叶皓气喘吁吁,呆呆地望着老李头和月儿,急切地等待着老李头向月儿施救。
“少爷和公子,请先回避一下吧。”
两人出了门去,又趴在门口望着。老李头移步过来,将门关上,且插上木梢。
老李头先将月儿的手脚,用布条束缚在了床沿上。望着月儿那结满霜花的脸,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又从衣袖中取出一柄只有三寸来长的弯弯小刀,黑色皮鞘,鞘口缠着一根苍色布条。
老李头双手紧握那柄刀,举过头顶。屏气凝神,“唰——”,那小小弯刀从鞘中而出,刹时在这比较昏暗的房间里,晃出一道锃亮的银光。
就在此时,月儿的脸上,如四五条虫在皮肤下游动,霜花亦是越凝越多,整个身子也是冒着寒气。
叶皓在门外焦急得等待着,感觉每一秒都是极为缓慢的,来回踱着步子。
张小公子心里想着的是,这老李头所说的邪祟是什么,颇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