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下官告辞。”
“下官告辞。”
一时间,诸位官员纷纷告辞离去。
待众人散去之后,那一旁排着队伍的商贾宗族之人便纷纷涌上前来,被王府侍卫拦住。
朱载墱深施一礼道:“诸位远道而来,拜祭我爷爷,载墱铭记于心,待过三日,我德王府自会邀请诸位入府一叙,今日,诸位叔叔伯伯权且散去吧。”
“好,小人等着世子之邀。”有人叫道,而后便带着家仆散去了。
朱载墱虽然年岁小了些,但是这几天听着母亲的唠叨,也是明白了一些,这些人表面上是入府拜祭爷爷,但实际上都与德王府的一些生意有着千丝万缕的往来,老德王朱佑榕突然病逝,这些人怕有变故,便借口登门,一探口风。
随着众人三三两两的散去,德王府门口又恢复了冷清,朱载墱带着几个府上的家仆站在门口,戚继光和戚长风也留了下来。
“这位戚大人,里面请。”朱载墱邀请道。
戚继光说道:“世子,请。”便带着戚长风跟随朱载墱入了这诺大的德王府。
但见亭台楼阁、花园湖泊,美不胜收,戚继光边走边看,心中不时感叹。
朱载墱邀请二人进了朱佑榕的灵堂,戚继光和戚长风二人整理了一下衣物,而后祭拜了一番德王。
待祭拜完了,戚继光对着朱载墱说道:“世子,家父时常说受了老王爷的恩典,这才到了京城神机营任职,听闻王爷病逝,无奈家父病重在床,便叫我赶来济南,替家父祭拜王爷。”
朱载墱听明白戚继光所言,原来戚景通也曾受了爷爷的提点,这才有戚继光入府拜祭。
“戚大人倒是有心了。”朱载墱道。
“世子,我们就此告辞。”戚继光说道。
朱载墱唤过朱吉送戚继光二人出府,便留在灵堂之内,为爷爷守灵。
这时,朱载墱的母亲王氏又走了出来。
“母亲。”朱载墱对着王氏施礼。
“我儿,可是有皇帝旨意?”王氏在府中等候了半天,也不见天使入府传旨,疑惑问道。
“母亲,弄错了,不是朝廷传旨的使者,乃是锦衣卫的一个总旗,将按察司佥事于廷寅大人抓走了。”朱载墱回道。
“这于廷寅,娘倒是识得,算了,不说他的事了,你三叔和四叔想要分家产,你心中是怎样想的?”王氏问道。
灵堂之内,如今只剩下母子二人,朱载墱脸色不变,看着正中央爷爷朱佑榕的棺材,冷声道:“娘,此事自有孩儿处理。”
王氏又道:“如今,这德王府也迟早是你的,等你爷爷的丧期过了,将德王的封号请旨下来,便也名正言顺,娘的意思是,先拖着你三叔和老四家的那个狐媚子。”
“娘,你放心好了,是孩儿的,谁也拿不走。”朱载墱语气冰冷。
德王府内,另一处院子中,敲门声响起,屋内之人开口问道:“谁啊?”
“夫人,是我,老三。”门外传来朱厚燨的声音。
刚刚回到屋内的张氏只好打开房门,露出姣好的面容,看着屋外站着的老三朱厚燨,问道:“可是有事?”
朱厚燨说道:“老四可在?”
“不在,已经回房歇着了。”张氏说道。
朱厚燨笑了笑,然后说道:“夫人,我来是想跟您商量商量分老爷子家产的事情。”
张氏往外张望了一下,见无人跟随,便让开房门,说道:“进来吧。”
朱厚燨便晃动着胖大的身躯进了屋,顺手又将房门反锁上,转过身,一把搂住张氏,嘿嘿笑道:“夫人,我们到床上细细商谈,如何?”
张氏按住他四处游走的手,媚眼如丝地说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和厚烘往后的日子,可就靠你了。”
朱厚燨将张氏抱到床上,而后便也倒了进去,压在张氏身上,笑道:“夫人放心,我一定像待我亲儿子一般待厚烘的。”
“死鬼,你就不怕老爷子半夜托梦给你。”张氏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