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傅跟我说,你视金银如粪土,来之前为你准备礼物一事,可把我给愁坏了。”
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澹台鹤情表现是那么自然,就好像理所当然这么做。
一众男下人惊呼道:“金管家的鸡好大啊!”
胡采薇脸红不应话。
爷孙两人发楞,澹台鹤情已经弯下身来,准备亲自为谢广德换鞋。
爷爷目前什么都不缺,就缺这个,他这个当孙子没留心记住,倒是你给惦记上了。
全伯见一众男下人拿出金鸡来,却比他的小上许多,都比不上他手上金鸡的一只鸡爪,心中暗忖,看来澹台小姐特别宠他这个老头子。
小雅哦的一声,反咬一口:“金管家,你心里把少夫人当做外人。”
全伯被小雅咬懵了,急道:“没!没!没!从一开始就没把澹台小姐当外人。”
谢大哥的妻子,她有幸见过一面,既美丽又温柔,反正她当时就被那一滩柔水所融化。
一众男下人也围了过来:“金管家,少夫人送了你什么礼物,让大伙看看。”
“爷爷,合脚吗?”
小雅的注意力却放在大人参上面,拿起看了下成色,还特地嗅了一口:“高丽人参。”
小娴笑道:“金管家,你就别绷着脸了,要是少夫人见了,还以为你不欢迎她呢。”
胡采薇愣了一下:“谢大哥不是已经娶了妻室吗?妾?”
从胡采薇这个角度仅仅看到澹台鹤情的侧脸,立即被她的美丽所折服。
谢广德忙道:“闺女啊,万万不可,你是小姐千金之躯。”
“别胡说,名正言顺,正儿八经的未婚妻!”
厅堂这边,一番接触了解之后,澹台鹤情关切问道:“爷爷,你的脚疾可好一些?”
澹台鹤情拿出锦盒来,打开拿出一双鞋靴来:“这是我给爷爷你亲手做的,爷爷你试试合不合脚。”
胡采薇嗔声求饶:“谢大哥~”
胡采薇脸红腼腆:“谢大哥,还没呢。”
不过也有感到欣慰的地方,至少爷爷疼爱鹤情。
澹台鹤情却笑道:“你是傅的亲爷爷,今后就是我的……”她还未过门呢,一时不知道如何称谓这层关系。
谢广德这边看着澹台鹤情堂堂千金小姐亲自为他穿鞋,不知道为何目光微微一红:“好闺女,委屈你了。”
这话说的谢广德老脸一红,他也是嘴上说说,谁不爱金银,视金银如粪土,这一大家子如何过日子,嘴上笑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见澹台鹤情已经脱下他的鞋,谢广德急的像谢傅使眼色,浑小子你来,你来。
谢礼也不知道吃醋还是怎么地,应道:“你谢大哥的未婚妻。”
说着朗声吩咐;“都把手头上的活放一放,原地等候吩咐,今天只需干好一件事,那就是招待好澹台小姐。”
谢广德见状,竟慌了手脚,急道:“闺女,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
谢礼好笑道:“我还用得着你来教训我,你管好你自己。”说着目光颇有深意的瞥向澹台鹤情。
突然指向谢傅,“你比这浑小子还重要!”
说着突然扼住,他的那根训子锏已经传给仙庭了,拿什么给鹤情啊。
可仙庭也是极好,内心真是十分痛苦为难,这种痛苦为难立即转化为对谢傅的恨意,恨不得把这浑小子按在凳子上,一棍一棍的打。
金伯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不露声色,将人参夺了过来:“小雅,谁让你拿我得东西了。”
谢傅心中古怪,我就那么轻贱,咱二十多年的爷孙情就比不过一个刚见面的人。
谢傅承认道:“是,这一点我完全没有资格教训兄长。”
三人聊着,谢傅这才知道堂兄落水,是采薇救了堂兄,倒是浪漫的邂逅。
谢傅十分敏锐,心中暗忖,完了,鹤情以后有着大靠山,我日子不好过了。
谢礼坦荡道:“我和采薇情投意合,傅,过阵子就轮到你来喝我的喜酒了。”
谢傅也愣了一下,明显蒙在鼓里,心中暗暗感动,鹤情,你有心了。
澹台鹤情见谢傅一脸窘样,轻的一笑;“爷爷,不关他事,是我突然想起父母了。”
谢广德柔声道:“闺女啊,你有亲人,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把我当做你的亲爷爷,爷爷保证把你当亲孙女一样宠,一样疼。”
兄弟俩面面相觑,一脸古怪,爷爷是十分注重外在形象的人,在人前就算如何疼爱,也不会过多表现出来,总是板着一张严肃的脸。
此刻却像个哄着小孩子的慈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