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二次或许是做戏标买人心,但一直这样做,换来的是百姓真心的拥护,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报德以德,还是大部分善良百姓的选择。
一连三日,破浪都一边维护着城中治安,一边力所能及地帮助着百姓。
城中秩序井然,百姓难得过上两天消停日子,破浪都仁义之名,王师范君子之声,遍传乡野。
三日后,见城中安定,王师范遂带领一众骑兵奔城南梁山而去,留下刘鄩暂代守城之职。
一路纵马驰骋,不及辰时已近山脚。山脚之下,湖水环绕,荷叶已张,如擎雨盖,遮掩湖面。
小荷犹自含苞欲放,虽无映日荷花别样红,却早有蜻蜓立上头。
一片盎然诗意!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一道老套得毫无新意的打劫专业宣传语,打碎了湖面的宁静。
只见一标准山东大汉,手擎碗口粗的铁枪,身着破衣烂衫,赤脚无靴,拦于众人马前,犹自底气十足。
笑声不带丝毫掩饰蔓延开来,王灵有意逗弄此人,“那大汉,你脑子没坏掉吧,是要打劫我们吗?”
“正是,别废话!”
“哎呀,不巧啊,你今天遇到同行了,我们兄弟正发愁找不着人呢,你就蹦跶出来了。虽然穷点,不过那铁枪看着不错,嘿嘿。”
王灵这话一出口,王猛和牛存节这两位不善言辞、表情木讷的门神也是一时没憋住,哈哈笑出声来。
这下可惹恼了那大汉,手指王灵,“小贼,过来受死!”
王灵怎能被他吓住,平日里功夫不曾落下,虽不及王猛,却也是十足骁将。
纵马上前,挺枪急刺,只听“哐啷”一声,枪脱手而出,飞出数丈之远,王灵虎口酸麻,鲜血直流,只一招就分胜负。
王灵见此人非己能敌,也不恋战,调转马头回到众人之中,那大汉也无追赶之意,只是大撇嘴角,一副傲视群雄之姿。
王师范是知道王灵斤两的,见此人一招败王灵,绝非常人,顿生爱将之心。只是此前还想试试他的能耐到底有多大,遂向牛存节使了一个眼色,牛存节会意而出。
“某来会你一会!”
不待回应,已下马前冲,枪出如游龙,虚实不定,暗藏机锋。
大汉还是一力降十会,铁枪似无章法,却尽破虚招,欲以神力见分晓。
牛存节也是猛将一员,身具九牛之力,在力气上更是不曾服人,遂毫不闪躲,横枪硬接。
电光火石间,连接三枪,身形连退十数步,才勉强稳住后退之势。
一试方知此人神力远在自己之上,不可力敌,心中却仍是不服,欲以枪法胜之,遂挺枪再上。
闪转腾挪间,发现大汉不止神力,枪法也火候精深,十招下来牛存节已是汗流浃背,险象环生。
王猛见老牛已显颓势,心中焦急,遂下马双战大汉。
三人如同走马灯般,一招接着一招,不见停顿,好似打铁,声震四野。
五十回合,王牛二将已是气喘吁吁,那大汉额头也布满了汗水,显然也并不轻松,但占据上风却是事实。
眼见两员爱将要支撑不过二十招了,王师范跳下黑风,果断加入战团。
一来王师范此时正值全盛,力气充足,二来其枪法造诣犹在牛存节之上,胜过王猛镔铁棍不止一筹,局面立时改观。
然大汉亦是全力爆发,尽显功底,四人大战百余合仍不分胜负!
王师范见差不多了,知道大汉乃是万夫不当之超级猛将,遂收招喊停,“英雄,不知尊姓大名?”
“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王,名彦章。”大汉对王师范三人也是发自心底佩服,毕竟能与自己打成平手之人已然多年未见。
“某家平卢王师范是也,现为博昌县尉,平叛至此,不知壮士可愿入我军中,他日搏功觅侯!”王师范也不啰嗦,单刀直入,说出招揽之意。
“可是三日前接收寿张县的王师范?”大汉语气之中有了少见的急切。
“正是!”
“王县尉仁义爱民之名,近日灌满双耳,彦章虽落草,却只劫富济贫,不曾为难贫苦百姓,也实为生活所迫。今遇明主,如蒙不弃,愿誓死追随!”
王彦章铁塔般的汉子单膝跪地,尽诉以往,表投效之意。
王师范自是喜不胜收,满面含笑,亲自上前扶起王彦章。王猛、牛存节二人也来到其身前,一拳锤在王彦章胸膛之上,大笑道:“咱们以后都是兄弟了!”
正是:三英联手斗彦章,他日名将终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