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神情谨慎。
并不是他无法匹敌海拉，而是他无暇照看瑞雯。
瑞雯的情况越来越差，整个人愈发虚弱，仿佛随时都会睡去。
而一旦在梦中睡去，现实世界的她，也将无法苏醒，再难回到地上世界。
“瑞雯。”
“保持清醒。”
“否则，我无法带你离开。”
陈计急忙提醒道。
旋即，按住瑞雯的肩头，为她注入一股魔力，让她清醒了几分。
“我尽量……”
瑞雯面色苍白，视线模糊。
就连灵体也在不断透明。
毕竟，她和陈计一起，跳跃了太多梦境，已经快要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
就连海拉梦中的尼福尔海姆，也在疯狂的暗示着她，沉睡才是最终的归宿！
“你身边的女人，快要撑不住了。”
“而你，也无法在我的梦中，打败我。”
海拉嘴角微翘。
三千年了。
她首次看到其他活灵，真是不忍让瑞雯去死。
“我奈何不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我。”
“所以……”
“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才能让我和瑞雯离开？”
陈计皱了皱眉。
显然这位疯批大魔王，要和他谈条件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
“当你回到地上世界之时，画出五芒星阵，念出我的神名，将我召唤到米德加德！”
“我要亲自手刃奥丁！”
“而你身边的女人，必须留在我的梦里，直到我离开海姆冥界。”
海拉手握夜空之剑，浑身魔力涌动，她开出了条件，也怕陈计食言。
竟然想让瑞雯留在这里！
虽然这是梦境，但海拉作为维度领主，也能控制自身梦境，将瑞雯的灵体，从梦境带出现实！
不过，瑞雯的灵体，也将出现在尼福尔海姆，而不是回到现实。
“你还在犹豫什么？”
“她可坚持不了太久了。”
“而我可以温养她的灵魂。”
海拉勾了勾手指。
她直接掐住了陈计的命脉。
陈计还真不能坐视不管。
毕竟，他将瑞雯带到了索科维亚，还潜入了瑞雯的梦境，才引起了梦魇的注视。
事已至此。
他也没有其他选择。
但将瑞雯交给海拉，确实好过交给梦魇。
“可以。”
“我会完成承诺。”
“画出五芒星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