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的时候极为小心仔细地将屋门安静的关上，尽可能不多造成任何的声响。
李天将那些丢在他身上的文件一一整理，随后对着余涂，小声问道。
“年轻一代里面还有谁能比李天更强点的？”
“这个评价，可就有点高了啊！”
一位好的指挥，是不会允许自己的乐团里面出现其他指挥的踪影的，你应该要明白这一点，不要手软，不要觉得费事就偷懒，做的干净一点。”
“嗯，不用，不过……”
“我觉得……陈秋和王海应该是各有千秋。”
“陈秋？”
“我觉得，他们应该能有个前十五的水平，大概就是第十名的样子。”
“嗯，好像可以，不过等陈秋成长起来，我可能来不及将位置给他，中间可能还需要李天的过度。”
李天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道。
“您……是为了陈秋？”
说罢，余涂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背对着李天，对着他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王海他指挥的场次太多了，所以他其实更为圆滑，他太懂如何去带一个乐团了，他也能很好地和乐团打成一片，然后激发出乐团的全部实力，而陈秋不一样，他指挥的次数少，就这么说，王海演出的次数比陈秋排练演出加在一起的次数都要多，所以陈秋在适应各种乐团的风格上可能不如王海，但是单纯讨论指挥能力，陈秋应该是比王海要强的！
不过和赵一比，我就不知道了，赵一他也是一位很强很强的指挥，根据我对于赵一的了解，他从小就是一位指挥天才，本科就直接去了美洲学习，拿到了很多个世界级大奖，然后回国担任海城交响的指挥，并且将海城交响这个乐团以一己之力拉到了海城第一，全国前三。
“我觉得他不止。”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越来越想要看看陈秋他的极限究竟在哪。
“李天，你觉得……陈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李天看着手中的杂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余涂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随后将放在桌上的那份杂志转了个个，向着李天的方向推了过去，对着他笑着道。
他只是看着面前的窗户发呆，最后突然一笑，自言自语道。
因此，陈秋在接下来的数日，接到了无数来自于各个地方的慰问。
“李天是一位很不错的年轻指挥，天赋也有，就是有点手软，对于音乐的处理总是显得不够果断，带有一点拖泥带水的味道在里面。”
从海城，到京城，再到杭城。
说到最后，李天的表情很明显有些变化。
李天一愣，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已经好久没有参加九校联赛比赛的老师，居然又一次决定参加九校联赛？
正常来说，九校联赛对于职业赛场而言有点小打小闹的意味在里面，余涂也就是一开始的时候帮助央中音乐学院建立起一个绝对的领先优势就逐渐开始撒手不管了。
整个屋子做了隔音处理，没有他的允许，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到这个屋子里。
“不错，你对于海音的成绩猜测很接近了，但是还是不够准确，这个是今年音乐协会对于所有乐团的评分，京城这边的评分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就连评语变化也不大，全国排名也同样如此，你最主要的还是去看一下海城那边的排名。”
“既然明白了，那么就早点去，和他们的老师说你是我们华国爱乐的，如果出现什么问题让他们过来找我，哦对了，记得，把上一任指挥的痕迹抹的干净一点，不要让他们保留上一任指挥的习惯，既然回来了，那么你就不能继续和之前在海城那般胡闹了，就要以一位职业指挥的身份要求自己了。
而余涂则是没有任何表态。
“嗯，看来你对于海音的了解蛮深的嘛。”
并且这个第八名还不是去年那个明显虚高，甚至编辑部那边都说有点偏高的评分。
余涂将自己的椅子转了回来，看向李天，目光中略微带了一点好奇。
他对着余涂解释道。
在他的记忆中，李天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一个不字，甚至从来没有反驳过自己的观点。
可是今年他居然在央中音乐学院占据优势的时候，还要过来参加学生比赛？
海音的排名不仅没有变化，甚至评分居然还比去年高了许多。
他对着窗户缓缓地笑着道。
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疑惑，到迟疑，再到茫然。
因此他只能自己一个人自我锻炼。
然而就在陈秋日常训练的时候，一个令陈秋有些惊讶的消息传了过来。
海城广播电视台的人找到了他，邀请他担任海城广播交响乐团的指挥，指挥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