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高？”
陈秋不知道为何心中涌出了一份惆怅。
还没有等经理给乐团众人介绍陈秋的来历的时候，坐在乐团最前面的那位，头发花白，鼻子尖细，嘴唇单薄的小提琴的首席，便轻轻咳嗽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后，眯着眼睛，意有所指地冷声道。
“算了，钱先不着急讨论，我能先看看乐团吗？等看完乐团后，再讨论最终的钱具体多少。”
因此这位经理也就找到了自己。
这个就是一个指挥棒最为适合的距离。
海城广播交响乐团的名声在他这边并不好。
“还有一个问题。”
如果是一支职业乐团，排练这么多作品，确实没有问题。
想到这边，这位经理就感觉头疼。
陈秋伸手打断了那位经理的话，直接道：“不是这个问题，对于这种地方台的录制我大概了解，基本上都是提前录制好节目然后放上去，这个很正常，我奇怪的点在于，你们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以及，为什么找我？”
可是前面那么多指挥对他的拒绝，让他现在有点着急。
随后想了想，来到了乐谱库之中的那张桌子前，将桌子内的抽屉打开。
可说真的，谁能真的完全不管乐团成员呢？
因此，陈秋现在和穷光蛋的区别，也就是他还有一点应急的积蓄，以及学校帮忙付了一些基础的钱。
就这么说，100人的乐团，一个人一个月一千块，陈秋一个月就要付个10万出去。
他根本养不起那样巨大的乐团。
“我想要知道，你们距离录制还有多少天？”
他瞬间知道了这位经理的意思。
而这些错误，也让陈秋将眼睛不由得微微眯起。
指挥的工资差不多也就一万出头。
“预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什么话说。
指挥棒的选择其实很简单。
所以他们百分百会拒绝海城广播交响乐团。
“这是谁家的孩子？没大没小，排练的时候就闯进来？”
陈秋沉默。
“因为，因为……”
因此陈秋稍微思索了一下后，对着这位经理试探性地问道。
虽然他表面上表现得恭恭敬敬的，但是实际上，他看着陈秋总感觉他有点小。
但是他想了想，还是拿起手帕擦了擦汗，尴尬地小声道。
就是从你掌心到你肘关节的长度。
自己将陈秋这样一个二十多岁的指挥带回去，乐团首席真的不会骂吗？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而那位经理则是有点犹豫，不太清楚自己应该用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对待陈秋。
余涂那些顶级指挥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比一个老。
车辆行驶的很快，可能是因为很多外来务工人员都回去过年的原因，海城这边居然少有的没有堵车。
那位经理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正是因为如此，陈秋对于这个2万块，其实还是有些动心的。
那位首席会不会觉得自己在专门针对他？
虽然说乐团经理并不需要负责乐团的演出部分，不需要和乐团的成员打好交道，他们更多的任务则是运营乐团，让乐团得到更多的资助还有资金，让乐团这个小公司处于一个正循环之中。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乐团并不是一个特别好控制的乐团。
如此眼神让乐团众人略微感觉有那么一丝不适。
“嗯，是的。”经理愁眉苦脸道，“我们现在进去？”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