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了。
带着一点难以掩饰的辛苦。
如果他也经历过过去老指挥的辉煌。
看着手中显示屏，导演陷入了思考。
这么算什么？
从一个极端走到另外一个极端吗？
刚好这个时候摄像机走过乐团，将陈秋的背影，以及乐团的全貌收入屏幕内。
在这“中”字之后，他略微进行换气，将自己的气息收拢，使出另一股更为强劲的气息，冲击着自己的脑门，对着众人以最为饱满的姿态，唱出最后两个字。
“把镜头给我看看。”
音乐给的四平八稳，就如同给他构建出一个极为广阔的空间，然后随便他怎么去构建自己想象的世界一般。
导演呆坐在原地，他的脑海中想到了很多可以在这个地方剪辑进去的画面。
他听着耳边传来的乐团声音，听着那情绪已经铺垫到位的乐团伴奏，感受着周围的气氛。
乐团里的人几乎所有人都是从老指挥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他们经历了老指挥那个时代的辉煌，因此他们自然而然不愿意随随便便就更换他们的演奏习惯。
应该尊称为陈秋指挥。
“你用你那母亲的脉搏，和我诉说……”
当他看到乐团现场的时候，看到那个新指挥出来的时候，听到乐团所演奏出来的音乐的时候。
然而，当他看着手中显示屏的时候，他又发现……
他有点怕这个是海城广播交响乐团专门选出来的一个，他们演奏最好的作品出来交给他的。
情绪，上来了。
不愧是廖院长。
他们无数次对着虚空请神，最终请到了过去的自己身上。
而乐团也同样很配合地跟着廖勇的步伐，在进行伴奏。
而是一个正在风头上的职业乐团。
毕竟是录音，这玩意可以录制很多次，甚至录制几个月只为了录制出一次比较好的演奏都没有问题。
乐团是帮助廖院长去演奏了，去帮他将情绪给推上去。
就这么说，你如果不演出，那么很多观众对于你们的滤镜还在，你们还是之前曾经能在海城呼风唤雨的海城广播交响乐团。
在海城广播交响乐团的首席将他们乐团排练录音交给自己的时候，导演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犹豫的。
他高声唱道。
一股根本没有办法遮掩的情绪，逐渐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那一声“中”字，颤抖，却有万般豪迈。
他只是控制着手下的乐团，将音乐从抽象的乐谱，转变成细腻的音乐线条。
“袅袅炊烟，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辙……”
结果很快便被乐团的首席给识破，对他提拔上来的人进行冷落，对于新招收进来的新人则是进行老指挥教育。
甚至他唱啦啦啦，其实还是有点给面子的说法。
还有那个海城广播交响乐团。
明明之前因为爱豆走台而大发雷霆，感觉自己的导演和保姆没什么区别。
他在思考怎么让舞台表现的更漂亮一些。
他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局外人一般。
不，不能这么说陈秋。
录像的录像，收音的收音。
将这线条编织成网，缓缓地笼罩着在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