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武城银河国际机场的机场内，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嘴角不由得缓缓上扬，自言自语地小声道。
从京城飞武城的航班同样已经降落了，目前正在滑行。
这一点很有意思。
陈秋看着这个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
如果使用自己家乐团的话，那么他们的演出就相当于有一次提前的预演。
音乐教育的比赛是教师职业技能比赛，给市民上音乐课。
他重新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坐下后，对着陈秋缓缓道。
王海穿着一身紧身背心，将脑袋后的头发随意地散开，咧着嘴就从出站口走了出来。
故意引导自己和余涂对着干，对这位郑浩教授有什么好处吗？
“我们亮出彼此的曲目单后，是让其他的几所学校选择，究竟去和谁在同一天进行演奏，我们也同样需要对其他学校的水平有一个考量，决定演出的策略，这个是这一次的会议主要目的，但是并不是会议的全部目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如此，他为人确实很平和。”
不过如果陈秋是其他学校的演奏者的话，肯定是不希望使用自家乐团的。
算得上是有利有弊。
他只是翻看着手中的手机，稍微等了一会儿后，便开口道。
他进入屋内，走到了窗户边上的办公桌前，然后看向陈秋，皱着眉头对着陈秋问道。
李安国教授对着陈秋笑了起来。
“指挥之间的见面交流？这个有什么用？”
“不是，我也就正常教你女儿一点点指挥的技巧啥的，再说了，那个时候是东部师大的人邀请我去的，我怎么知道你女儿非要和我学？”王海立刻反驳道，“这怎么能算偷偷摸摸？我那是光明正大的教！”
李安国教授缓缓吐出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对着陈秋解释道，
“虽然这位指挥为人平和，没有特别多的侵略意识，但是这人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特别喜欢煽风点火，忽悠其他指挥相互之间打起来，然后他就坐在一边看热闹，可能原本就是小摩擦，然后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仇敌，死敌，最后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行，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后面的指挥交流的。”
不过李安国教授也知道自己笑起来不好看，便和陈秋打了个招呼，直接离开了陈秋的房间。
“避免碰撞？为什么？”陈秋皱眉，略微有些不解，“我们并不虚他们啊？”
“准确讲，这个应该是将各自乐团演奏的曲目给拿出来，确定一下彼此演奏的曲目有没有重复撞车的，然后看看演奏的顺序有没有什么需要协调的地方。”
你要知道，这次会议上不仅仅只有我们十几个学校的指挥，还有所有的评委也在，和评委之间的交流讨论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当然这并不是什么提前泄露题目或者拉近关系，这仅仅只是让评委对这一次的演出能提前做好准备，回头评判演出更为公正写，因此，这一次的会议很重要，你要做好准备。”
在陈秋思考的时候，他的屋门被人敲响。
“当时你偷偷教我女儿指挥的账还没有和你算呢。”
他继续看看着手中的文件，查阅着上面的比赛安排。
王海看着赵一不由得吐槽道。
和之前所了解到的差不多，钢琴小提琴比赛是被拉得最开的一个。
他随意地从里面的香蕉掰了一块下来，一边撕皮一边道。
“他当时有点忽悠我和余涂指挥干起来的意思，不过我没有明确表示，这件事情大概可能会不了了之了。”
在正常决赛交响曲演奏乐团的选择上，除了武城爱乐乐团之外，各家的演奏者还可以同样选择他们自己家的交响乐团。
可惜赵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飞快地向停车场方向奔去。
赵一看了一眼王海，往边上走了走，冷漠地开口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既然你没有被他忽悠，那么他大概就不会继续忽悠你了，你和他正常交往就行，他在喜欢忽悠人相互干起来之外，平常的时候人还是蛮好的，如果有什么事情请他帮忙，他也会帮你，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和他聊太多有的没的。”
如果没有猜错，余涂指挥可能就坐在那架飞机之上。
看来武城音乐学院那边的人还是很谨慎的。
这是演奏者硬实力上的差距，和指挥无关。
陈秋沉默片刻后，点头道：“明白了。”
“走，武城音乐学院那边的人来接我们了。”
陈秋看向手中的A4纸上面的名单，轻笑一声，将其丢在一边，背着手站在窗户前，目光坚定。
“哇，不是，这么冷酷？”
“如果连你们带的学生乐团都没有办法打败，我怎么能确定我之后带着的新乐团能战胜你们呢？”
他带着王海向着停车场方向走去，很快便找到了武城音乐学院过来接他们的车，向着武城音乐学院给他们定的酒店方向驶去。
不仅仅只是在乐团之中指挥，更享受在人际关系之中指挥。
“陈秋，九校联盟，新音乐学院，以及那几所艺术学院，”
“你们……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