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儿子……呃……呃呃……”
塌了大半的祠堂内,几十上百焦黑的牌位东倒西歪的散落在台子上,被蛛网覆盖。
但这只是说被走阴将驾驭的恶鬼,世间还有很多到处游荡的恶鬼,肆意为祸。
对付鬼级以上的存在,只能强行封印,或靠特殊的物品将其全面肢解,打回邪祟境界后,再逐个灭杀。
唔!
夏蝉吃痛松手,手心被烫得通红,眼泪汪汪地扁着嘴。
怪异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夏蝉浑身一颤,快步闪到树后,眯眼朝前看。
九幽三层和四层,看似只差一线,实际上却是邪祟和恶鬼之间的天堑。
苏梁远被追着,稀里糊涂就跑到了后山祠堂处。
只见乱石堆中,伫立着一口古井,九个破旧的喜轿围绕在古井周围,风吹拂着轿帘,一个个身穿喜服的新娘尸体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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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的眼睛好使,夏蝉的头发不弱,两个又都很会爬墙上树,为了找桑雀的躯体,路上遇到古怪的事情都是能躲就躲,能跑就跑。
鬼怕恶人,尤其是刽子手,怕的就是那沾染无数生人性命的煞气。
这个邪祟本身的杀伤力其实不强,只要牺牲一个男童,就能克制他,但这个邪祟拥有很强大的祟雾。
为表诚意,苏梁远立刻拼尽全力在蕙兰周身铺开祟雾,压制她的血雾。
一阵冷风,吹飞桌上拓印着山鬼令牌的临摹纸,轻飘飘的落在手机上。
苏梁远跑到井边,忽然发现一直追着他的蕙兰停下脚步,转向井的位置。
这个能力之前已经用掉,在苏梁远用适龄男童血祭之前,他的祟雾也算是半废了。
喵!
夏蝉歪头想了片刻,才明白玄玉的意思,但她还是没有想到垫着布去拿铜镜,直接上手,忍着灼痛将铜镜拎起来扔到布上。
如今的蕙兰已成厉鬼,靠换魂离开铜镜,困在人的躯体里,能力才被稍稍限制,但也能达到鬼级,最起码九幽四层。
苏梁远估摸着,算上隐藏在外的,整个玄朝迈入鬼级的走阴将不超过二十人。
夏蝉取下斗笠,玄玉甩掉满身雨水,一人一猫对看一眼,跑上阶梯。
三人,围杀!
鲜红的血点在写满墨字的纸上晕开,毛笔从桑晚手中掉落,耳鸣声尖锐,室内冷得呵气成冰。
蕙兰站在血雾中,好像蕴含着滔天的怒火,猛地扑向那个惨白腐烂的女人。
只见一片红色雾气之中,身穿黑衣,背着弓箭的少女背身而立,手掐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脖子将其举到半空。
竹叶沙沙作响,石阶两边全都是那种长着鬼脸的血色铃铛花,风一吹,鬼脸摇晃,叫人毛骨悚然。
被抓住的是他驾驭的邪祟,是一个因为疏忽大意,害死自己五岁儿子的疯子,不肯承认儿子已死,就跟儿子尸体一起‘正常’的生活了许久。
雾气一荡,蕙兰手中的人变成一具腐烂的尸体,仍旧在蕙兰手中挣扎不休。
黑暗几乎淹没整间书房,只有桑晚胸口莫名亮起的一点光,照亮书案。
苏梁远不知道严道子是搭上了哪条天地线,得来这么多隐秘的信息。
夏蝉蹙眉靠近,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忽然踩到脚下枯枝,发出一声脆响。
小雀对不起,妈妈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来电显示,徐淑芬。
汪!汪汪!
第二更稍晚,还是中午12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