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碧落她怎么可能入宫呢?!她已经嫁了人……”
“皇上对她的事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你说的这些根本不能改变皇上的决定。若能说服皇兄,今日我便已经将碧落从宫里带出来了。”
秦天歌听凤莲澈这样说后,脑子里顿时乱糟糟的,他无力地坐下去,不知道如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来,天歌,我们喝酒!”
凤莲澈为秦天歌斟满酒,要他和自己不醉不归。
秦天歌端过酒杯后,仰头一饮而尽。
那丫头入了宫,还被封了妃?从今以后,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变得更远了吗?
秦碧落,这一步也是你的算计吗?让自己入宫选秀,然后成为皇上的女人?这样一来,你便拥有了更多的权利,更高的地位,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看不起你了?
可是,秦碧落,你不是才刚刚死了夫君吗?难道说,为平安寻死觅活的你也是在演戏?要不然,你怎么可能做出在平安死后还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就让自己入宫,成为皇上的妃子?
秦碧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相究竟是不是我想的这样?!
为什么你会变成我越来越不认识的另一个人?
现在的秦碧落,到底是谁……
秦天歌越想越难受,他有些误会,以为这一切都是碧落的计谋,毕竟在秦府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碧落对权利的渴望和不折手段的追逐。
非看脸放。秦天歌认为,已经成了秦府掌权人的碧落并不满足于此,于是又渴求更大的地位和权利,这才会让她成为皇上的女人?可是秦碧落,这一切难道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这一晚,凤莲澈和秦天歌两人喝得烂醉如泥。
而同样的夜晚,那个在风中飘去的男人,终于苏醒了过来……
“怪老头!你快来看看!他有反应了!他的眼皮动了!”
在京城郊区的某家农舍内,昏迷了三天三夜的平安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别拉我啊,欣丫头。来得及,来得及!”
三天三夜没怎么合眼的怪蜀老人被容成可欣从床上拉起来,强行拖到了院子中央驾起的一个木桶前。
这个木桶里是封闭的,桶里放的是各种毒物,有蛇蝎有蜘蛛蟾蜍还有千足虫以及吸血蝙蝠,所有怪蜀老人的珍藏都被装进这个桶里,当然桶里坐着的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平安,他的头露在木桶外面从脖颈以下都被木桶盖封住。
他的头上被怪蜀老人插满了银针,每根银针都已经变成了黑色。
怪蜀老人走上前去掀开平安的眼睑后,又诊断了一番,告诉了容成可欣一个好消息:“这小子,命不该绝。他有救了。”
“真的?!平安有救了?!太好了!太好了!快,快点救他!救他啊!”
容成可欣催促着,她无法形容当野獠带着她和怪蜀老人在山林里找到平安时,那种心被人掏空的感觉。
她以为平安死了,以为自己晚了一步,没想到他还有救。
“救他可以,那你的命还要不要?!”
怪蜀老人说着,抬起容成可欣的手臂,将她露在外面的几道狰狞的伤口露出来说,“看看你的身体,已经为了这小子变成这样了,若再放血,怕是他活了,你就完了!”
“我……”
“别说你就算死也无所谓!我怪蜀老人可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徒弟死掉!欣丫头,我既然能让他留口气,就绝不会再让他死掉。你先别急,我们先回西戎,等你的身子养好一点,我们再继续救他。”
“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若是你不听为师的安排,那为师就丢下他不管了!”
怪蜀老人说着就生气地要离开,容成可欣忙拦住他:“可欣愿意听师傅的安排。我们回西戎,现在就走!”
“这才对嘛,你父汗也找你很久了,再不回去,怕是真不会要你这个女儿了!”
“我宁愿不当父汗的女儿,他总是逼我嫁给那什么塔达王子!”
“你傻啊欣丫头!现在你找到了这小子,你父汗又怎么会逼你嫁给他人?走,我怪蜀跟你回西戎喝喜酒!”
“可是平安他并不承认和我的婚事,他根本想不起我了……”容成可欣黯然地说。
容成可欣的父汗和平安的父亲是亲兄弟,自从十六年前平安的双亲在大祁遭到意外后,平安就下落不明。
平安的父亲是容成可欣父汗的哥哥,也是当年叱咤草原的第一勇士,自从娶了平安的娘后,更是如虎添翼,成为当年老可汗最得意最得宠的儿子。
若不是后来遭人暗杀,怕是现在就已经继承了老可汗的王位成为西戎的大汗。
在西戎国,表兄妹之间成亲的现象很长常见,于是很小的时候,容成可欣就被许配给了平安。
可让容成可欣没有想到的是,平安一家竟然会遭受如此劫难。
整个西戎,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包括容成可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