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人笑道:“没错,我们将所有嫌疑都嫁祸给别人,上清自然查不到咱们头上。”
另一人问道:“你说过,只要上清、楚仁义、天阳等人不在西厢房中,我们便不会面密谈,但此时怎又秘密约见?”
先前一人道:“以前青城众人在镖局里,其间人来人往,有人在远处观看,他们也不易察觉。只要他们待在西厢房中,咱俩便不私下相见。正是如此,我们才能安全会面,而不被其知晓。现在他们搬离镖局,可就不易再行探查了。”
另一人说道:“他们若在附近偷听咱们说话,那可如何是好?”
先前一人说道:“定然不会。”
另一人问道:“你怎知晓?”
先前一人说道:“适才郑四海在青城众人暂居处发现血迹,又未见青城派中任何一人。他已向衙门报案,刚刚有人通知了我。”
另一人说道:“那就好,青城众人或许已然遇害。”
先前一人悄声笑道:“就算不是皆尽遭难,也定然已去追踪凶手,那有心思来探查我们?”
另一人说道:“那就好,风波早过境,现下已然安定。”
先去一人暗自思量:“要想风波平,我还要做一件事。”
郑四海在衙门里,自然料不到这黑暗中的神秘二人对话。他询问上清等人的踪迹,被告知有人见过青城众人与范逐世同路,似乎出城去了。至于他到了哪里,无人知晓。
郑四海在衙门中,毕竟有点人脉,此时早已托人打探上清的行踪。他与郑瑶心中焦急,自无心思回家苦候,只是在衙门客房里静坐,急切等待着消息。
郑瑶双眼早已哭红,此刻一双凤目里仍有晶莹的泪珠涌出,顺着皎白的面庞流下,落入樱口之中。泪水咸咸的,却又怎比得上她心中凄凉苦涩的滋味。
上清在胡子成府上,自然料不到外界的秘密对话,也未感觉到郑四海与郑瑶的忧心。
上清所有的注意力,都已放在当前的谜案上,自然无暇顾及其他。
楚仁义等人都在紧盯着上清,急欲知晓答案。
上清既已明了整个案情,自然会将所有的谜团一一解开。
众人静悄悄地,一动不动,更没发出丝毫声响,大伙唯一等待的,就是上清对案情的解答。
上清又向那石墙的残端望了一眼,此时他似乎再无山一般的压力。从此刻起,再也没有任何人物能够压在他肩头。这一瞬间,紫仙洞首领在他心中,变得如孩童一般,只等他玩弄于股掌间。
上清仍是拿着手中那张人皮——人的脸皮。只听他缓缓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紫仙洞下属尽是摆设,并无一人有丝毫用处。”
楚仁义等人大惊,齐声问道:“什么?”
上清笑道:“就算有用,那也只是障眼法。”
楚仁义问道:“什么障眼法?”
上清道:“其实,紫仙洞首领只有一人。”
楚仁义道:“既然说是首领,自然只有一人作为首领,那也事属寻常。”
上清道:“但要说紫仙洞里只有一人呢?”
楚仁义问道:“师父是说,紫仙洞里只有那一名首领?别无他人?”
上清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但说法要改一改,若是只有一人,此人也就不能称之为首领。”
楚仁义道:“师父已然猜到这首领是谁?那是否也已知晓紫仙洞的方位?”
上清点头道:“紫仙洞便在此处。”
众人再次大惊,天阳问道:“此处?”
上清道:“胡府便是紫仙洞。”
天阳问道:“这怎么能称之为‘洞’?”
上清道:“若要严格的说,这石墙则可称为紫仙洞。”
天阳道:“这墙体中空,倒很像是洞穴。”
上清道:“当初筑成墙体时,其上必定留有暗门。”
天阳应声道:“那就是‘洞口’了!”
楚仁义问道:“我想不通,难道紫仙洞的下属,便是长久在这墙体内生活的么?这里面毫不通风,恐怕要令人窒息。”
上清道:“紫仙洞的下属们,的确长期待在这墙体内,只不过不是在生活。因为他们既不‘生’,也没有‘活’,他们对应的只是一个相反的词,那就是……”
楚仁义抢着问道:“死?”
上清点了点头。
楚仁义问道:“他们早已身亡?”
上清仍是点头。
楚仁义道:“他们死了多长时间?”
天阳抢先帮上清回答道:“若是我没猜错,他们的死亡日期,便是我与师父之前的鉴定结果。”
楚仁义向上清看去,上清点头道:“天阳没有说错,的确如此。”
楚仁义问道:“那么,他们在外时有出现,该当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