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不辣难道还甜啊。”
狂豹说:“对。我们那的酒就是甜的。好似果浆。”
我释然道:“怪不得总听说你们那的人都像老库似的整坛整坛的喝酒,原来是因为度数太低。”说完我又让服务员拿来一箱94年的拉菲。他们这才喜笑颜开。
我们就这么吃着喝着,也不着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终于上汤了,发现没勺子,银魔现学现卖的嚷道:“服务员,我要瓢!”音量比张飞稍弱点。
服务员立马一溜小跑过来,伏在他耳边悄声道:“那要等晚上……”
我好笑的看看大熊:“你这里倒是和老胡之前的自助餐厅有的一拼啊。”
大熊则顿足捶胸道:“肥猪这小子把店给祸祸成啥样了,乌烟瘴气的!”原来这里的经理是肥猪那二货,倒是有些年头没见他了。
我拿根牙签非常不雅的剔着牙,问大伙:“都吃饱了没有?”
比蒙们不喝的白酒这会都聚到库察兹的跟前,他一手攥着一瓶往口中狂倒,大熊跟他说:“你悠着点,没人跟你抢,咱们的行程还得经过好些家酒吧,够你喝的。”
我四下里看看没人注意咱们,便跟胖子大熊两人眨眨眼,他们各自鬼鬼祟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纸包,然后在比蒙们高大身躯的掩护下,把纸包内的东西挨个倒在各个菜盘上。
饭饭看着一桌的死苍蝇,鄙夷道:“你们就没点新鲜的招啦?”
“招不贵新,管用就成。”
大熊见完事了便把自己的衣服纽扣解开,袖子捋起,忽然挺身而去,把原本是用来盛放澳洲龙虾的硕大餐盘打翻在地,再狠狠的把酒瓶一摔:“这是给人吃的还是给猪吃的?老子还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菜,把厨师给我叫出来!”
这动静把经理也引出来了,他唉声叹气的赶过来,听说话不像是本地人,普通话也说的很吃力,听着相当难受:“老板,还需要点什么吗?”
大熊指着餐桌说:“你自己看看,这些东西能不能吃。”
经理顺着他的手指一看,脸se立马就绿了,苦笑道:“老大,你玩我呢,你们不就是想吃霸王餐嘛,至于把苍蝇放的满桌都是?”
大熊哼道:“你的意思是这些苍蝇都是我们故意放进去的?”
经理一副见多识广的架势:“既然有苍蝇,也没见你们少吃啊,盘子干净的都不用放洗洁jing了——你们可够能吃的。”
我摆摆手说:“这不算什么,其实我们是吃完饭来的,等会还得赴宴去,大夫说最近减肥不能多吃……你赶紧说说怎么办吧。”
经理死猪不怕开水烫:“那你说怎么办?”
“把单免了,然后一人赔个一万块的医疗费。”
经理恍然道:“原来你们不是来吃霸王餐,而是来找事的。”
我说:“你总算是明白了。”
经理冷笑数声:“诸位看来不是本地人啊,你们可知道这里是谁开的买卖。”
我和大熊他们无语了,在这生活了二十来年。末了被一外地人说我们不是本地人!
狂豹顺手就将桌子掀翻。经理倒也光棍气,抄起酒瓶孤身一人对着我们。
大熊啧啧道:“这经理对我胃口,完事了也得把他留下。”
其他的食客并没有太多的惊慌,只是不紧不慢的靠在吧台那嬉笑,我就听见一小子说:“今儿这单又能免啦。”说着便跟人服务员嘱咐道:“等他们打完,按原样再给我们上一桌啊。”
看来这里平时也经常发生打架的事情,熟客们都习惯了。
这时就见酒店里头冲出来许多打手。连厨师都抄着菜刀菜铲来凑热闹。
大熊欣慰道:“就算是换了人,咱们天龙的作风也没变,我也算是对得起五爷了。”
经理那小子得意洋洋的站在众打手的最前面,厉声道:“再问你一遍,是打还是付钱?”
那句话说的真对,如果一个男人敢跟另一个男人拼命。只能说明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女人。如果一个男人敢跟另外一群男人拼命,那么只能说明他的身后站着数量更多的一群男人……
此时他身后的男人就比我们多很多倍,但档次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我嘱咐比蒙八大战将:“人打坏没事,东西尽量少砸,这都是大熊的家底。”
狂豹和雷霆首当其冲,杀入敌群,他们一个手上功夫了得。另一个腿上功夫凌厉。对方没想到我们会在发现人数吃亏的情况下还会主动发起攻击,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接着除了阿罪和山丘。比蒙其他战将也加入战局,问其原因,阿罪撇撇嘴表示不屑,山丘则憨憨笑道:“我要是也加入,狂豹他们就捞不着了。”
饭饭想跟着往里头冲,被我抓住衣领提溜回来:“这里轮不到你,乖乖的在旁边看着。”
手持凶器的狂徒在高大的比蒙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战斗很快的结束了,经理倒也不啰嗦:“各位,今天这单就算是兄弟我请了,那你们走好,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