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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
苏牧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应该有什么深意。
这个大唐这么与众不同么？
都喜欢脑补？
苏牧觉得无语，干脆问道：“还请陛下明示。”
“装？你还装糊涂，哈哈...”李二陛下指着苏牧大笑不已，露出一副朕什么都看出来了的神色，摇头叹道：“你这小子，朕已是知晓你的用意，却还是在装糊涂。既然这样，那朕便揭穿你的伪装吧。”
李二陛下呵呵一笑，旋即开始抽丝剥茧。
他缓缓说道：“从一开始，你都是算计好的，是也不是？”
苏牧有点懵，不知如何接话。
我算计什么了？
李二陛下也不等他说话，便继续自顾说道：“不得不承认，你的算计可谓环环相扣，若是稍微蠢笨一些的人，定然难以揣摩你的用意。但还好，朕还不算笨。”
苏牧嘴角抽了抽。
你都开始脑补了，还不笨？
“大国重工，这是你送给工部的四个字。”李二陛下胸有成竹，不再看苏牧的神色，继续说道：“而前日，你与朕说了许多，但无非就是希望朕重视工匠，提升工匠地位。你以为朕没在意，所以才有今日这一幕。”
“昨日，你早就写好矿盐过滤法，却是没有交给李君羡，而是等朕亲自前来。”
“送朕礼物只是其一，而你的目的，其实是想让朕看到这个院落。”
“这个院落，是你精心准备的。”
“你想让朕看到工匠的重要之处，从而让朕认同你的说法。”
“这样，兴许会引起朕的重视，提升工匠的地位。”
“而这，便是你的目的所在。”
“你想要告诉朕，一个国家若想强大，必须重视工匠。”
李二陛下侃侃而谈，看的苏牧目瞪口呆。
这也行？
天地良心，昨日没给李君羡矿盐过滤法，苏牧只是懒得再派人跑一趟，仅此而已。
况且...我也没想到今日您会亲自来好叭...
李二陛下噙笑，眸光中隐含得意之色，看着苏牧，流露着定然如此的神色。
苏牧能说什么？
摇头叹了叹，苏牧说道：“陛下，若我说，我没有这么多算计，您信么？”
“你这年轻人，不诚实。”李二陛下一拍苏牧肩膀，故作不悦道：“既然朕已经点破，你就莫要矜持了。”
“...”
苏牧伸出大拇指：“牛逼。”
李二陛下一怔，问道：“牛逼为何意？”
“就是厉害的意思。”苏牧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