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你怎么穿成这样,赶紧换衣服,宫里来口喻了!”管家看着上官若莲身上的男装,想死的心都有了。
王八蛋的脸涮地红了,他虽然对医术以外的东西孤陋寡闻了点,可也不至于连这些妇孺皆知的事情,都不知道哇!
“要是风流债就好了!”流光无奈地笑了笑,要是风流债,他何需要如此沉重地挨上她一剑?
“哼,我才没有!”流光伸手拽了拽上官若莲的衣袖:“下午的时候,君上歌来找你了。”
“也好。”洛子风应了下来:“对了,木兄我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去拜访过慕容兄呢,他好像躲着我。”
上官若莲没有料到风尘会否定:“我就是你救你的那个女孩!”
“风尘公子,我们小姐说了要替你赎身!”春夏和秋冬忍不住开口。
“你如果不回来,我就跟去他说,你瞒着他和别人私奔了!”上官晋江恶毒地道。
看着洛子风精锐的眼神,上官若莲赶紧低头喝燕窝。他丫的,这厮的表情怎么好像踩中了她的尾巴那样?
“原本洛大人喜欢打听这些小道之事,可惜木子惜他老人家贵人多事忙,他哪里有时间陪我这种闲人瞎闹乎?”
“……”风尘嘴巴微张,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上官若莲,他不是男子,而是那个曾经让他觉得可怜的女孩!
“放心吧,我家嗣堂下面只睡着列祖列宗!”木子惜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上官若莲。
“对呀,怎么着你也替我出劳动。我不在意你,你跑去告发我怎么办?”上官若莲冲君墨璃眨了眨眼。春夏和秋冬在后面默默跟着,二人一路乐呵呵地笑着。
“呵呵,所以才叫你别招惹他!”上官若莲偏过头笑了。
“谁知道我安的什么心呢。说吧,君上歌找我什么?”上官若莲自嘲地勾了勾唇,安什么心?君上歌要找他最应该的是在相府里找,而不是青楼不是吗?尽管他不是有意的,可是在是非面前,谁能全身而退?
“走吧,看看流光去。”来到醉死梦生楼,上官若莲和上官晋江轻车熟路地从后面走了进去。
“你还真的胆大包天!木子惜和洛子风那么熟,木子惜若是透露了一点是你收购的风声,以洛子风的聪明他很快就会怀疑到你!”上官晋江挠桌,他抓狂了。
“对了,若莲姑娘,后天桃花节,你打算怎么过?”洛子风看了眼上官若莲又看了眼木子惜,意有所指地问。
“……”流光额头狂跳个不停,他现在无法直视上官晋江了!
“我特意给他安排的花魅,他都不要。你觉得这些胭脂俗粉,入得了他的眼吗?”流光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替君上歌可惜了一把:可怜人家一片心意,就这样被糟糕了!
风尘垂下头,修长的十指在抚上琴弦的时候,终于有了力量。破空的琴声从风尘的指尖处流泻而出,基调带着丝丝绝望,让人听着就倍感压抑。
“不会,只要我不动这批金银财宝,他怀疑不到我头上的。”对于这个问题,上官若莲丝毫不担心。她担心的只是,待木子惜替她收购下来后,她要向木子惜借银两了!
“哈哈,这个啊!”上官晋江阴笑着看向流光:“反正你现在也用不着,半个月内不得做剧烈的运动,包括行、房,你知道吧?”
“公子,你要替风尘赎身?”唐老鸭看着上官若莲塞到他手上那大叠银票,满脸的不可置信。小馆楼里比风尘相貌出众的小馆多着去了,怎么会轮到风尘这个不讨喜的人儿?
君墨璃抿了抿唇,看着上官若莲别扭的模样,倍感赏心悦目。呵呵,这个女人不敢才怪,明显就是生气了!
“怎么,你们想进去?”上官若莲看着装饰清雅中又带点狂野的小馆楼,偏过头来看着步伐慢吞吞的春夏和秋冬。
“小姐,七年前是小馆楼里风尘公子,不顾众人的眼光把你救了上来!”
“没错,他们应该有三、四个人左右。”洛子风的眼神又精锐起来:“晏老爷把家财藏在嗣堂牌位的下面,此盗贼能迅速正确地找出银子所在,木兄,你看这些盗贼有多么的聪明?对了,你的家财要是也放在嗣堂下面,赶紧搬走。”说到后半句,纯粹是戏虐了。
上官若莲看着惶恐不安的风尘,他席地坐在琴弦旁,穿着一身灰白色的长袍。皮肤偏白色,他算不上俊美,可是长得很清秀顺眼。真是难为他浸染在风尘堆里七年,眉间除了一点卑微外,却没有一丝风尘妖媚之气。
“那个解药……”
“徐福记,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少爷的,让他在窗口处喝冷风?”上官晋江对着徐福记怒吼了句,末了,他转过头来对着咧嘴笑着的流光:“你笑个p,你闲着无聊站在窗前喝西北风做什么,我要是你从窗里跳下去摔断半个胳膊小腿什么的,多好!”
木子惜看着一点也不让他省心的三人,伸手扶了扶额头。难为上官若莲这个时候,还能面色不改,脸不红心不跳地与上官晋江同流合污,欺负王八蛋一个!
“喂!”就在上官晋江要走时,流光伸手拽住了上官晋江的衣袖。
“洛兄,你既然不走了,不如就住在我府上吧。”用完晚膳,木子惜对着洛子风开口。洛子风住在他这里,他也好及早知道这件案子的进展程度!虽然,上官若莲过分的蛋定,让他心里有些摸不着底。也即,晏家被盗一事或许真的不是出自上官若莲之手。但是,他又怕万一真的是,又万一洛兄查出来了,到时还真的是糟糕得可以!
流光眼里光彩黯淡了下来,他苦笑了一下:“这一剑是我欠她的!”想起当时的情形,要是她的剑再刺进三分,估计上官晋江也救不了他了。一回到素雪阁,两个丫环就劈呖啪啦地问个不停。
“流光,看到了没,不要惹恼晋江,要不然有你苦头吃的!”上官若莲坐上床榻上,低下头压低声音说了句。待会上官晋江要多加了两味中药,又多扎了两针,这就够流光受得了!咳咳,谁叫晋江是大夫?
“柳公公辛苦了,不知皇上传见小女子,所谓所事?”上官若莲向春夏使了个眼色,春夏立马把两锭银子塞到了柳公公的手中。
“嗯,流光还在睡?”
“他没说,不过我猜,他估计想要邀你一起过桃花节!”
“……”
“你很担心?”君墨璃顿了顿问。
“你站在窗前多久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只适宜躺着?流光,你必须给我躺着,等七天后你想怎么站就怎么站!”上官晋江一见流光这脸色,顿时拉下脸来。他冲上前,恶狠狠地把流光拖回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