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杭州也是『露』出了夜晚的预兆,浓浓,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夕阳,可总有那么几缕的阳光淘气地跳出来,带着些稚气,泻在静静的荷塘上,深夜的荷叶上滚着几滴水珠耶若有若无地闪着金光。画廊被夕阳拖出了长长的斜影,湖中小亭的倒影也随着幽风微微摇动,云层被镶上一层冷辽的金边。很美!没得有些让人惊心动魄!可是,他毕竟是被云层遮住了,将面临的,只能是黑暗。这仿佛就是雪浓现在心情的写照,因为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压力,这种压力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因为这好像当年那场让他险些一败涂地的事件,他仿佛又看见了自己那两个兄弟在自己面前『逼』着自己杀掉自己的景象。“大人?”李刚也是走出来对着雪浓叫了一声。“啊?”雪浓也是从回忆里醒了了过来,“怎么了?我记得你是不个喜欢打扰人的人。”
“大人,嘉兴府传来急报,说是出现了一件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李刚也是开口说道。
“嘉兴府那边的事情?”雪浓也是顿了一下后说道:“这陆屋是干什么吃的,就管着这么点地方还三天两头跟我说,这个解决不了,那个需要拨款了,如此他干脆回来给我当个库房看守好了,不要这么瞎搞,有什么意思呢?”听着雪浓的抱怨,李刚也是憋着笑。而雪浓也是瞪了李刚一眼后说道:“你小子很辛苦吧,说说吧。笑什么呢?”
“大人,三天前那封信收到的时候,您也是这么说的。”李刚也是笑着说道。
“算了,但是这次我一定说到做到。”说完雪浓也是不舍地将眼神从湖面上收回后问道,“这嘉兴府里出了什么事情啊,我记得三天前他是说出现了几具尸体吧,这年头那个地方还没几具尸体,要是为这个我就要去他那一趟,那我这一年就别在杭州待着了,整个浙江转就是了。”
李刚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其实还是这个事情,陆屋他们把这案子的原因查清楚了,而且还抓到了一两个凶手。”
“这不是很好吗?人都抓到了,那还写信过来干什么?要我给他表扬一下吗?”雪浓也是气愤地说道。
“大人,您且听我说,这事情是这样的。陆屋他们说,虽然这抓到了人但是这些人都是被『迷』了心智的。”李刚也是说道。而听到这句话雪浓也是整个人眼睛都亮了起来:“『迷』了心智?说的准确一点。”
“准确一点就是只知道攻击人,有些狂暴,有时候又会有些理智,但是这种理智也是短暂的。他们在清醒时也知道自己反下的事情,但是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在清醒的时候甚至有人因为内心冲击太大而『自杀』了。”李刚说道这句的时候,雪浓也是一把披上了自己的斗篷后说道,“准备下车,我们今晚就去。”
“大人真得要这么干?”李刚也是把这信收好后问道。
“马上走,少说话。这个案子让我有些兴奋。”雪浓也是走出了这个酒楼。而跟在他身后的李刚也是看着雪浓微微颤抖地手,清楚这个大人也是遇到一件必须要自己解决的大案子。
回到了六扇门的雪浓交代了几句自己不在时候的安排,而后便独自走进了书房开始写信:‘风清兄,见信如面。小弟今天得知了嘉兴府发生的一个案子,这让我有些兴奋,是的我很兴奋以至于我现在写出来的字都有些变形。但是你一定要认真看完,因为嘉兴府的案子和那年那个案子如出一辙,也就是兄弟们死在杭州的案子。那种能让人狂暴的东西又出来了,就在嘉兴府。我不知道这个背后究竟藏着些什么,但是我一定会追查一下,因为我欠他们一个交代。但是风情你要答应我,若是我也死在这件破事上了,那就不要再让人牵扯进来了,无论我那个傻头傻脑的徒弟,还是方潇。你应该清楚如果我们没有猜测错误的话,那两个导向都是让人绝望的事情。所以风清若是一去无返,则到此为止,弟雪浓敬上。’而后雪浓也是把这封信认真地叠好后放到了信封里,走出了书房后也是把书房门扣上后,将这封交给了一个捕快说道:“将这封信送到京城苏步青总捕头那里,八百里加急,走上奏的那个通道也没有关系,出了事情我来担着。”那个捕快也是点头说道:“是,大人。”而后也是去完成这任务了。
这个时候李刚也是走进来说道:“大人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们走吧。”而雪浓也是点了点头两人坐上了这辆马车,而雪浓也会是从这马车里探出头看了一眼后说道:“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这个地方啊。”雪浓也是开口说道。而在外面的李刚也是开口说道:“大人您就别瞎想了,我们就是去破个已经破了一半的案子而已。很快就能解决的。”
“但愿如此吧。”雪浓也是把脑袋缩回了车内,眼中满是惆怅。
方潇这边也是随着两辆马车开进了一个广阔的大田原,极目绿芜照眼,再分辨不出被犁头划过的纵横赭『色』条纹。甚至还能某些房间里还有这灯亮,但是方潇知道这里已经是一处鬼村了。因为仅存的几个在外玩耍的孩子和在外做工的人,也是被京防营给接到了自己的营地给保护起来了。所以方潇也是让苏华直接把马车停到这村子的中间去,这房子还是保留这固有一些样子,当然也有夜晚看不清血迹的缘故,而方潇也是轻笑着把车停住,翻身跳下了马车。这边苏华也是将这马缰绳给绑好后也是把方潇这辆马车的缰绳给绑了起来。这边三个姑娘也是下了车,易晶兰和苏忧怜都是见过血的人自然是没有怕的道理,而方咏宁别看在院子里装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是一个能狠心给自己一掌的人怎么会是惧怕这些东西的人。三个人也是分别跳下了车。
方咏宁也是用手里的灯笼扫视了一圈后说道:“这尸体也没有,看来这也没有那么恐怖吗?”
而方潇则是敲了她的小脑袋一下后说道:“这地方自然是打扫过的,不然等着尸体腐烂引起瘟疫吗?”
“应该是京防营的人打扫的,姐夫你看。”苏华也是递给了方潇一小块布料。上面的还有绣着的一个京字。
方潇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这应该是衣服的下摆,看这制式应该是京防营新发的春装。”方潇也是说着也是把这块布收了起来,而后也是用这灯笼看着地面。
“姐夫,你不用看了。”苏华也是开口说道,“军队都有打扫战场的习惯,所以应该也是倒水冲过了。所以大晚上的,姐夫你看不到什么东西的。”
方潇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一个村子的人并没有聚集在一起,却能被全部屠戮,真是丧心病狂啊。”
苏忧怜也是开口说道:“要是他们从村子的一头一路攻杀过去呢?”
“道理是有的。”方潇也是先肯定了一句后继续说道,“但是这马贼的人数应该远少于这村民,如此他们是怎么做到在这村子里肆意杀戮,而丝毫不担心有人逃出去呢?”
“方潇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这马贼人数一定远少于这村民人数呢?其实马贼人数哪怕只有村民的四之一也足够了,因为这村子里『妇』孺居多,纵然男子回来也鲜有能抵抗的,只要这么一只队伍进了村子,那么这惨剧就已经确定了。”苏忧怜也是开口说道。
方潇也是开口说道:“因为马贼洗劫往往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我所言的人数较少,因为人数不足,无法完全让这个村子在他们的掌控力。所以反而不必顾虑太多直接四散而去,将这村子瓜分就是了,因为马上就走的,所以有没有人看见他们也就不重要了。而其次则是另外一种比较麻烦的,那就是人数较多的,那就是先围住村子,将所有人赶到一个地方,因为他们渴望获得更多,所以他们需要对此进行一些改变,好让每个人手边都控制这一些等直接决定生死的,不然趁『乱』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
苏忧怜刚想说方潇话里的一些漏洞,但是苏华也是开口说道:“是啊,姐姐。姐夫说得对啊,若是这真是一只人数众多的队伍,那么从外面来到这里的时候,决不可能没有人看见啊。”
方咏宁也是开口说道:“你这是一个假定,那就是他们马贼一定是同时来的,一定是一伙人。但是或是这马贼分了很多次,并且分批次的潜入了这个村子里,带到人齐后一下子暴起呢?这样绝不是不可能吧?谁会对几个猎户打扮或是村民打扮的人起疑呢?”
“咏宁这话也是说的有些道理。”方潇也是点了点头后继续说道,“有什么样的意见都可以提出来,我们来这里本来就是,来寻找答案的啊。”
易晶兰则是食物跟着四人走在后面,方潇也是耸了耸鼻子后说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没有啊。”苏华也是开口说道。而方咏宁和苏忧怜也是同样茫然地点了点头。
“是曼陀罗的味道。”方潇也是反应过来了,“是当时林诗轩用的香吗?”
“没错,林诗轩用的香里面确实也有过这种东西的。”易晶兰也是认真地点头说道。
“这东西应该有致幻的效果,但是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么一个小村子呢?”方潇也是开口说道。
“我们还是先把那东西在哪里找出来吧。”方潇也是摇了摇头后说道,“这日子还真不是人过得。”
方咏宁也是白了自己这哥哥一眼后说道:“还不是哥哥你自己非要出来玩的,我们可没有提出来干这种事情。”
“好了,这曼陀罗全草有毒,以果实特别是种子毒『性』最大,嫩叶次之,干叶的毒『性』比鲜叶小。曼陀罗中毒,一般在食后半柱香的时间就会出现症状,最快一会儿出现症状,最迟不超过一个时辰,症状多在一天内消失或基本消失,但是严重者在一天后进入晕睡、痉挛、紫绀,最后晕『迷』死亡。不过这如果只是植物而没有做成香的话,只是闻并不会有太过严重的后果。”方潇也是开口说道。
“那要是误食了怎么办呢?”苏忧怜也是开口问道。
“自然是先催吐啊。”方潇也是看着他们说道,“当然用些简单的『药』材就能解毒可用甘草一两、绿豆二两煎汤频服或用绿豆四两、金银花二两、连翘一两、甘草半两煎水服;亦可用防风、桂枝煎汤服。当然我也能针灸用内力『逼』出来,但是很麻烦。”说完方潇也是摊了摊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易晶兰则是白了方潇一眼后说道:“你倒是告诉大家这曼陀罗长什么样子啊,不然怎么找啊。”
“你不知知道吗?”方潇也是奇怪地问道。
“我也是只是问过这曼陀罗的香,因为对着这种奇怪的味道有记忆就记下来了啊。”易晶兰也是满脸得意地说道。
“那就听好了,这曼陀罗茎粗壮,圆柱状,淡绿『色』或带紫『色』,下部木质化。叶互生,上部呈对生状,叶片卵形或宽卵形,顶端渐尖,基部不对称楔形,有不规则波状浅裂,裂片顶端急尖,有时亦有波状牙齿。而起果实则是卵状,表面生有坚硬针刺或有时无刺而近平滑,成熟后淡黄『色』,规则成四瓣裂。种子卵圆形,稍扁颜『色』后期会变成黑『色』。当然现在一定是黄『色』的。”方潇也是开口说道。
“既然不是现在的事实你提这个干什么?”易晶兰也是看着方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