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骏指着青萍沼的方向说。
“哦。那我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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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沼边生长着大片芦苇。吴戈还没从芦苇丛中转出来，远远地就听见了程颖霞的声音。
“其实我觉得我的气已经够足了。可他们就是不肯教我高级点的法术。”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抱怨。
“嗯。我猜他们这样谨慎是有道理的……不过，在我看来，你现在的水平完全是可以多学习一些魔法的。”
这是本恩的声音。
“那，你可以教我吗？”
程颖霞的声音充满惊喜。
“啊，我自己也是来学习的……不过，也不是不能考虑。”
吴戈钻出芦苇丛……他面前是一个比较高的土坡，本恩和程颖霞正站在坡顶如茵的碧草之上。
本恩的两只脚，右脚正对着程颖霞。左脚的后跟斜靠在右脚掌边。
“假如美丽的小姐懂得如何回报，那我倒是很乐意效劳的。”
本恩语气暧昧地说道。
程颖霞没明白本恩在说什么。但她的耳根有点发红。她觉得有一点烦躁，又隐隐有一种渴望……
……
这个混账小子，居然跑到仙界来做这种事。吴戈心里咒道。
刘玄通告诫过他不要施法，不过要破本恩的这种小伎俩，只要发气扰乱就可以。这点吴戈还是能做到的。
吴戈一步一步走向本恩和程颖霞，每一步都走得很重、很稳。
相反，本恩却有点站不住了。
“呃，是吴先生？”
他转过身，望着吴戈说道，并悄然撤除了自己的法术。
“汉斯大巫师临走前托我照顾你，所以我来看看你。”
吴戈盯着本恩，不动声色地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呃，其实……我能照顾自己。”
本恩摊开手，略有些慌乱地说。
程颖霞感觉自己像是从一个很浅的梦里惊醒过来，浑然不知本恩对她做了什么。
“嗯，吴……呃，师、兄。”
她声细如蚊般叫道。耳根的那一点红迅速向整个脸颊蔓延。说实话，她对吴戈还是有那么一点恼恨、还是有那么点排斥、还是有那么点……不服。但是，她无法忘记吴戈在战斗中沉着冷静的形象、勇往直前的气势、舍己为人的精神，她更无法忽略吴戈多次救她、关照她的事实。
“你，那个……好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令人惊异的低、令人惊异的不自信。她的整张脸都红透了。
程颖霞的惊慌失措令她感到……惊慌失措。
“那，你们聊。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