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立正:“是!地狱周开始——体能考核!第一组,五百个俯卧撑,开始!”
大家开始做俯卧撑。
凌晨十二点,也是地狱周的开始。
高中队这次没有骗人,说是地狱周,就真的像地狱一样。
没有饭、没有干净的水,更不能睡觉,有的仅仅是不停的训练,一样接着一样,让人的大脑已经麻木了。
仅有的能维持生理机能的食物、一天可以按分钟算的休息时间,让所有人处在崩溃边缘。
来这里之前,杨凡还放下过豪言壮语要帮陈排的,现在似乎能替他做的也只是保守秘密,其他的不仅帮不了陈排,他谁也帮不了。
他的脑子里已经麻木了,脑子里似乎只重复着一句话,坚持下去、坚持下去。
现在他都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又为什么能坚持下去。
地狱周的训练没完没了。
废弃军营的训练场,枪声四起。
这是在进行特种障碍训练。
四周的特种兵们一边在对天射击,一边驱赶菜鸟们跑特种障碍。特种障碍都是高难度的障碍训练,下面不是泥水就是火焰,还有铁丝网,独木桥,翻拦,攀爬等等。
自从杨凡被狗头老高盯上后,他的日子就一直没好过。这不,现在又开始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个娘们?我家对门卖冰棍的老太太都能做的比你快!你还浪费军费干什么?告诉我你是不是想退出?”
高中队拿着一个高音喇叭,声音大得差点让杨凡以为,他就在自己身边对着耳朵怒吼的一样。
手脚动作不能停,他还得高喊:“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就你这个速度,祖国和人民以你为耻!”
没办法,无论狗头老高怎么语言羞辱,杨凡一声不吭,咬牙爬出铁丝网,爬向下一个障碍。
高中队挥挥手:“给他们点水洗澡,这热的天不容易。”
哗!高压水枪打开了,
然后菜鸟们再次沐浴在水枪的袭击中。
……
训练场的一个人工湖边。
杨凡跟另外七人一组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喊着号子举着橡皮舟。
还是狗头老高,站在他们头顶上的橡皮舟上,跟着橡皮艇的起伏拿着高音喇叭喊:“我看看哪个把我摔着?哪个把我摔着,八个菜鸟全部淘汰!”
“啊——”精疲力竭的杨凡,咬着牙在下面拼命地一次又一次的举起橡皮舟。
……
每天的训练结束,都有被淘汰的菜鸟在离去,营房的国旗下,钢盔摆成了一个越来越大的方阵。
训练还是没完没了……
营地外的山路上。
一辆伞兵突击车在行驶,仍是高中队拿着高音喇叭回头高喊:“你们是什么?”
“菜鸟!”车后,杨凡跟三个队员一起,一边疲惫地扛着一根粗大的原木在跑步,还一边承受着狗头老高的恶语攻击,又还要不能分心的喊着口号。
高中队不满足,提高了嗓门:“你们是什么?”
“菜鸟!”杨凡他们声音更加高了。
“你们的名字谁给的?”
“老鸟!”菜鸟们声嘶力竭地吼。
“老鸟为什么叫你们菜鸟?”
“因为我们笨!因为我们蠢!因为我们没脑子!因为我们缺根弦!”
………
烈日骄阳下,
杨凡戴着防毒面具全副武装外,还背着一个大背囊,跟着其他菜鸟一起疲惫地跑到指定集合地,然后陆续站好等待命令。
高中队走到他们身后,挨个拍着他们的背囊。拍过之处,一片尘土飞扬。
当高中队走到一个菜鸟背后时,他往菜鸟背囊上使劲一拍,空的!他把菜鸟的背囊一把打开,里面是破旧衣服和卷报纸。
不用老高多说,他人直接被附近的两个特种兵拉了出来。
最后,这个菜鸟狼狈不堪地捡起钢盔跑走了。